這是李推第一次被異性主動占便宜。
冰雪祭祀的蔥指在李推的手背上輕佻地抹了一把,尤其在李推右手的食指關節和中指關節停留了片刻。
這是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但人在受寵若驚、驚慌失措等情緒下很容易犯錯。
隨著李推接觸的事物越來越多,李推的新生兒屬性也在一點一點退散,無名者不可能一輩子都如新生兒一般不問世事,倒退到三次任務之前,如果有一個美女企圖摸他的手甚至吻他都沒可能打斷他冷靜的思考。
但現在不一樣了,如今李推用他的那句話來形容自己:“已經墮落了,越來越接近凡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不覺中沙漏已經流逝了三分之一,距離考核結束隻剩40分鍾。
經過一番折騰,在場的麵試者已經徹底放棄了“光照”這一破解方式。
一旦排除了某種可能後,就沒必要在墨跡,西部牛仔抓緊時間回到自己的座位,他的手上還握著李推給的鉛筆。
如果是做別的實驗倒可以把一張多餘的考卷分割成好幾份,每一份都是一個寶貴的實驗品。
但是李推提出得“塗抹實驗”則不得不犧牲整張考卷,因為沒人知道考題藏在整張紙的哪個位置?隻能地毯式搜索。
精靈射手在一旁興致勃勃地等了半天,牛仔撇了撇嘴,將李推的鉛筆掰成兩截,遞過去一截:“給,你也幫我塗,塗均勻一點。”
兩人塗了半天,將牛皮紙表層塗得密密麻麻,可謂一個死角都不放過。
可惜,這次實驗不過是耽誤了在場所有人的時間罷了。
“看來隻有采取新的措施了。這張考卷已經作廢,我們還有四張多餘的考卷。”
牛仔徑自走到魔法網前,彎腰拾起地上的那張差點被豺狼人帶出去,但其實是屬於野蠻人的考卷。
山嶺巨人裝作沒看到,仍由牛仔帶走那張多餘的考卷。
牛仔回到人群中心,坐在桌子前,向火龍人伸去一隻手,溫和地笑道:“那個持槍男子的考卷現在已經徹底黑了。現在劍客和瘦子手上各有兩張考卷,豺狼兄雖然出局,但他自己座位上肯定還有屬於他的那一張考卷,那家夥很謹慎,考卷坐在屁股底下。嘿,瘦子兄不介意把他椅子上的那一張遞過來吧?這一次得犧牲兩張。”
龍人站起身來,果然在豺狼人的座椅上看到一張考卷,他將考卷遞向牛仔。
“不!不用給我,你把他切成兩份,一份給劍客,一份你自己留著。最好切的均勻一點,因為你切的過程中最理想的狀況是將考題分成兩半。萬一全部留在某一份上,那麼另外一份就浪費了。”牛仔說話間抬起右腿,從皮靴中抽出一柄短刀,將自己手頭那張屬於野蠻人的考卷切成了兩份,一份交到冰雪祭祀手中,一份留在自己手中。
“你想我們怎麼做?”龍人戰士狐疑地問道,經過之前的觀察,如今他對這位牛仔充滿戒心。他亮出左手,五根手指的指尖驟然迸發出五道虹光,在普通不過的手掌頃刻間化為一隻火紅的龍爪,他隻是輕輕動用食指的指甲便輕而易舉地將手中的考卷從正中間橫向劃開,自己留下了上半截,下半截扔給了旁邊的劍客。
“哎,既然這裏沒有魔藥師,或者說沒人肯承認自己是魔藥師!那麼我打算讓四種液體浸濕這牛皮紙,怎樣弄出四種不同的液體的?”牛仔豎起一根手指指向劍客,“你的最簡單,就用你口水。在場的各位大多都是普通人,普通人的口水相差不多。所以……就勞煩你了,多吐幾口吧。好吧,換做我視我,我更喜歡伸出舌頭將紙的兩麵舔舐一遍,那樣來得快一點。”
“混賬!讓我做這種事?”劍客怒斥道。
“換誰都一樣,我會給你們每個人都分配工作!現在你不做這件事,待會兒其他事你想做又做不了。要知道,我給我自己安排的工作比你那更丟人。好吧,都想開一點,你們肯定不信我的話,但我其實我是為你們好,考官在幕後看著我們呢,你們總要做出一點協助團隊答題的貢獻吧?否則來參加麵試有什麼意義?到最後隻能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