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點一點將最後的實驗品泡濕。然而,考題還是沒有顯示出來。
至此,這裏已經再也沒有多餘的考卷可以用來瞎琢磨考題了。
全場十二個座位目前隻剩下六個人。
第一排的三人:傑瑞、中年大叔、冰雪祭祀。
第二排的三人全部出局。
第三排還剩北方劍客和精靈射手。
李推坐在最後一排,麵色通紅,雙手捂著臉放聲大笑:“哈哈!原來如此!終於懂了,哈哈,考題原來是這樣!哈哈哈哈……”
李推突如其來地笑聲惹來全場關注,如今在場隻剩下六個人,考核時間更是隻剩下36分鍾,備用考卷全部犧牲,而考題是什麼還一點眉目都沒有。
對於精靈射手這種抱著“重在參與”心態的麵試者而言,勝負真的不重要,隻要別鬧出人命就行。
而對於其他人而言,各懷鬼胎,誰都想從別人身上多壓榨一點信息過來,最好是壓榨之後再一腳把他踢出局。
所有人紛紛轉頭望向李推。
所有人!
包括一直以來始終不聞外事的“智障大叔”。
他扶了扶鏡框,死死盯住李推,一直以來半真半假的渾身顫抖姿態也戛然而止,他嘴唇微微開合,欲言又止,
目前全場就隻有他沒有說過話,沒人知道他說話的聲音如何。
甚至有人懷疑他是不是啞巴。
傑瑞大步靠近,將信將疑地問道:“你確定你搞出來了?”
“我當然確定!”李推目露精光。
“那……說說看吧!沒準你知道考題卻不知道答案!”傑瑞壞笑道。
“沒錯,我確實隻知道考題,但是……你們連考題都不知道。我為何要分享考題呢?”李推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道。
“可我們是團隊合作呀?”精靈射手忍不住插話。
“沒錯,你們確實是團隊合作,但我何時加入過你們的團隊合作?從來沒有,你能找出任何事跡證明我願意跟你們合作?不,你們還是太天真了。我最討厭的就是團隊合作,我喜歡單獨行動,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這樣。我會自己找出答案,不需要你們任何人幫忙,獲得最後的勝利!”李推毫不客氣地說道。
“謝了!我已經知道了。”
傑瑞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轉身離去。他回到中心地帶。坐到艾倫的座位上,一言不發,竟然玩起了自己的手指。
【嗬嗬,不用謝。完全沒必要謝我。你從我這裏讀懂了什麼?我自然知道。你誤會我了,我跟你的想法不一樣,你現在肯定認為這次考題是不是問題,而是人,活生生的人。“所有的麵試者”便是考官出的問題,而答案是‘隻準剩下一人’。嘶……這個想法也未嚐不可,不過……我所知道的那個考題其實是……】
“這……搞什麼嘛?說好的團隊合作呢?自己知道後就不跟大家分享了?而且,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嘛?完全不懂啊。”
精靈射手急了。
目前在場這兩位曾經陷害別人出局的“聰明人”突然陷入沉默,精靈射手承認自己沒有瘦子聰明,腦子瓜子更沒法跟那陰險的牛仔媲美,雖說這兩個比較聰明的人都極度風險,但是沒了危險人物挑起話題,大夥兒一時間還真的失去了方向。好比一艘船的舵手無辜辭職,留下一群船員迷茫地漂流。
“哎,你不知道更好,他們所想的考題是你難以接受的事實,所以……你還是別知道最好。”
冰雪祭祀歎了口氣,突然捂著胸口咳了兩聲。
她的膚色很白,大夥兒卻沒注意到這其實是一種不太健康的白。
她體內有傷,這次一連咳嗽了七聲,聽得精靈射手好生心疼,聽到別人咳嗽比自己咳起來還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