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推別有深意地眨了下有眼,身軀轉到一個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抬起右手食指,擺出一個“一”字型。
“好吧。”精靈男子落寞地點了點頭,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前,與冰雪祭祀對視一眼,兩人同歎一口氣。
“現在大概還剩多長時間?”劍客重回正題,凝望著被冰封的沙漏,這才意識到已經失去時間觀念了。
“大概三十分鍾吧。”
傑瑞敷衍道,距離他上一次偷偷看表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現在的具體時間確實不清楚。
“現在怎麼辦?”劍客咬牙問道。
“去問瘦老弟嘍,就他知道考題。”傑瑞一臉壞笑。
劍客拄劍立在原地,一言不發。
剩餘幾人各懷心思,突然,角落裏有人暈倒了。
“喂,你怎了?”
精靈射手衝到冰雪祭祀身前時,她已經昏倒在桌前。任憑他如何呼喊也叫不醒眼前的睡美人兒。
“體力透支?”劍客眯眼走近,冷聲說道:“傳聞魔法師的身體本源極為脆弱,看來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為了晉級最終麵試,她這一路上費了不少心思吧。受到重創至今沒有恢複。”
“不知道是真的昏迷還是裝的。”傑瑞撇了撇嘴:“她剛剛施展的也不過是二階的低級魔法,身體能有多少損耗?如今突然裝睡,算是一記狠招。”
“你這人怎麼這樣蛇蠍心腸?”精靈射手怒斥道:“沒看到她氣色一直很蒼白嗎?你這一生有幾次裝病裝受傷?不要以小人之心去臆斷別人行不行?”
“真是幼稚的孩子啊,還是和諧的大森林適合你,外麵世界豈是你眼睛看到什麼就是什麼?”傑瑞賊兮兮地笑道:“要不哥哥我當場驗證給你看?你把這小妞的鬥篷摘了,我解了她的法袍,我們一起看看那動人的胴體上究竟是有刀疤劍痕呢,還是有魔獸的牙印?如果什麼都沒有的話,謔謔謔謔……那就是裝睡了!那樣我會對她不客氣的!”
“這……”精靈射手撓了撓頭,老實說他也確實懷疑過這鬥篷之下的動人嬌軀是否真的受了傷。但是真叫他去做“善解人衣”的事還真有點違背精靈一族的純真本性。
“想好了沒?你脫外麵的,我脫裏麵的!哥哥我在我們那地兒人稱‘風流傑瑞’,我每年脫下的女人衣物可以環繞這座山脈十幾圈呢!啊哈哈哈哈哈……”傑瑞說話間神色淩厲,刻意關注身前這睡美人的反應。可惜沒能看到自己預想中的肢體抵觸動作,這個美人兒似乎真的昏了過去,即便被人揭開衣物也難以驚擾。
“算了,我寧可接受她是在裝睡,或許她隻是累了呢。讓她休息一會兒吧。”精靈射手皺眉道,“哎,現在又少了一個幫手,這考題要怎麼找出來?”
話音未落,冰雪祭祀突然咳嗽起來。
和之前的重咳一樣,她意識模糊,咳起來沒完沒了,直至咳了第七聲,嗚哇一下吐出一口鮮血,發出一聲嚶嚀,再次倒了下去、
“喂!你沒事吧。不行就棄權吧。魔探局的人會第一時間幫你療傷的啊!”精靈男子說話間手頭操控一抹精純地精靈之氣,從她的後背灌入全身。
他已經盡了最大努力,連精靈族的本源氣息都用了出來。
他承認自己是被這冰雪祭祀的漂亮臉蛋迷住了,本源之氣是每一個精靈最寶貴的東西,但本源之氣耗盡之時,意味著氣數已盡。
他在森林呆久了,見識過各種風味的精靈族長耳美女,這次是第一次接觸人族的漂亮姑娘。
還是個冷若冰霜的禦姐,他今年才19歲,他覺得這個女人的年齡可能比他要大一點,但這一次是破天荒地發覺自己居然對一個比自己年長的女人有好感,難道這就是潛意識裏的禦姐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