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抓到野雞了”,大丫二丫和平夜都拍著手蹦跳歡呼。
平旦、平水、平辰臉兒上都是成就感。
羅袖道:“好了,都去一邊兒撿柴禾,姑姑給你們做個好吃的叫花雞。”
“但是不要跑遠了,平旦、平水、平辰,你們要帶好弟弟妹妹。”
平水道:“姑姑,我們就在這邊兒上撿柴。”
這些孩子太懂事了,羅袖滿心都是疼愛,提著還在亂撲騰的野雞,從背簍裏拿出來時捎帶的家裏唯一一把刀,順著流水聲找到一個溪流,蹲下來三兩下就抹了雞脖子。
之後又拿出陶盆,舀了一盆水,隨便挖個土灶攏一把幹葉子燒起水來。
這一係列動作麻利又熟練,嚇得識海空間中的蒼生直抖。
“主,主人,你這麼厲害的嗎?”
羅袖慢悠悠地把枯樹枝塞到土灶裏,笑道:“這有什麼,有一次我們去原始森林搜集土壤,和大部隊斷了聯係,就是這麼過的。”
蒼生道:“您到底是做什麼的?”
“地質勘探呀,”羅袖笑道,“不過一個優秀的地質勘探者,誰還不會些荒野求生的手段了。”
蒼生攏了攏並不存在的衣裳,道:“好吧,好吧。主人,您殺雞真叫個利落。”
話的這會兒功夫,平旦幾個抱著大大的幹柴枝過來了,一個個將羅袖圍住,瞬間沒功夫逗弄係統了。
水燒開後,羅袖把野雞提過來扒雞毛,內髒也處理幹淨之後,就塞了幾個大丫二丫找到的野果子,然後包上寬大的樹葉子,抹上平旦用溪水和的泥,埋到了土灶裏紅彤彤的柴火中。
等著叫花雞燜熟的功夫,羅袖帶幾個孩子去摘了些春蘑,重新燒一陶盆水,徹底把陶盆洗了洗,在旁邊又挖一個土灶煮蘑菇野菜湯。
大約半個時辰後,就有一陣又一陣濃鬱的香味向四周蕩開。
隔著一片樹林正在吭哧吭哧挖窯的子們聞到香味,一個個直咽口水。
許槐道:“這是做的什麼好吃的?我們去看看。”
張平看了看才剛挖出隻容一人站立的窯口,道:“繼續挖吧,別惹惱了秀姑姑,再不教我們燒陶了。”
“她能會什麼?”許槐撇撇嘴,看向張平,道:“平子,你這麼著急學燒陶手藝?”
張平微微地點了下頭。
許振道:“是不是你後爹又看你順眼了?”
張平是跟著他娘改嫁到羅家窪的,來之前,張家那邊的族人堅持要求他不改姓才能跟著母親到羅家窪生活。
母親嫁的羅叔是個好人,母親給他吃弟弟妹妹和羅叔女兒一樣的東西,他從不什麼,但耐不住繼奶奶和羅大伯娘、羅三嬸看不慣他,吃的稍微多一點,她們就會拉著臉,含沙射影打雞罵狗地譏諷母親。
這兩年他長大了,尤其明顯,可能是擔心還要幫他蓋房子娶媳婦,羅奶奶已經好幾次問他張家那邊他的地有沒有留著了。
父親去世的時候,家裏的確有十幾畝地幾間大屋,但如果父親的兄弟會善待他,母親怎麼可能把他帶到別人家寄人籬下?
明知道回去也找不到好,在有能力之前,張平是不會回去的,他前兩就在打算去縣裏當個學徒什麼的。
既然現在秀姑姑她會燒陶,那他何不看看呢?
如此一來,也不用離開讓母親日夜懸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