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嬌真夠狠的,若是被人發現這些東西,她和念念就等同有謀逆之心,恐怕喪命都是輕的!
君天瀾坐在圓桌旁,瞟了眼那幾包東西,淡淡道:“夜凜。”
夜凜神出鬼沒般出現在殿中,接收到君天瀾暗示的眼神,立即抱住那幾隻包袱,飛快離開。
沈妙言咬牙,快步走到君天瀾跟前,叉腰罵道:“都是你!”
君天瀾挑眉:“我又怎麼了?”
“若不是你,我和念念怎會被置於火上,每日裏擔驚受怕?!”
“妙妙這話甚是無理。沒有徐家這個麻煩,莫非就沒有其他麻煩了嗎?”君天瀾把玩著茶盞,“在楚國時,我就曾說過,平天下易,守天下難。如今四海升平,於是那些覬覦朝堂權勢的牛鬼蛇神,便全都冒出來了。若妙妙果真想要天下太平,便該與我一道對付徐家。”
“我又不是你大周人!你這般把我捆綁在你的船上,才是真的無理!”沈妙言氣急。
“你是我的女人,如何就不是大周人了?”
“你強詞奪理!”沈妙言氣得跳腳。
君天瀾望著她輕笑。
前幾日,他的妙妙雖然乖覺,卻始終像是個木偶般,麵對他時毫無感情。
如今,哪怕隻是生氣,卻也讓他有一種,他的小丫頭重新鮮活起來的感覺。
她是盛開在貧瘠土地上的玫瑰,任那風雨如何摧殘,也仍舊會努力地生長,也仍舊會努力開出獨屬於自己的穠豔花朵。
這就是他君天瀾,一生摯愛的女人了。
合該母儀天下,合該享萬世錦繡榮華。
他忽然伸出手,把她拉到懷中。
他低頭,忘情地朝著她小嘴深深吻下。
“君天——唔……”
沈妙言所有的反抗,都被男人霸道地堵在嘴裏。
君天瀾正吻得忘乎所以時,寢殿門口忽然響起一個清冷稚嫩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兩人動作一滯。
下一瞬,沈妙言著急忙慌地後退,抬袖擦了把唇瓣,紅著小臉,結結巴巴道:“念念,你你你你,你回來了呀……”
君天瀾垂眸抖了抖微皺的袍擺,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般,自斟自飲起來。
念念瞅了他一眼,背著小手踏進來:“父皇好不要臉麵,竟然在兒臣的寢宮裏,對娘親做那種事……若兒臣今夜不曾回來,你是不是還要——”
沈妙言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巴,“念念!”
這孩子也忒早熟了吧,連那種事都知道?!
他才幾歲!
君天瀾始終麵不改色,“朕與你娘親本就是夫妻,做什麼事,需要告知你?”
念念還未反駁,他已然起身,抬步往寢殿外而去。
念念氣得小臉鼓起,卻對他毫無辦法,隻得拉住沈妙言的寬袖安慰,“娘親,你不要傷心……”
沈妙言摸了摸他的小臉,對他的孝順懂事,很是欣慰。
而君天瀾來到徐思嬌的寢宮,隻見她盛裝打扮,似是正在等他。
見他過來,她立即起身,活潑地奔到他跟前,“皇上!臣妾等您好久了!”
她挽住他的手臂,仰頭笑得嬌俏動人:“皇上這幾夜一直宿在臣妾這裏,連小太子都未曾去探望過,臣妾心中不安呢。”
君天瀾薄唇勾起:“那愛妃不如就陪朕去探望小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