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謙謙君子之名的男人,輕功極好,在守衛森嚴的皇宮裏穿行,猶如一尾輕快遊在水底的魚。
他的目光落在一處巍峨聳立的宮殿內,毫不遲疑地掠了過去。
……
寶馬香車,燈火葳蕤。
鰩鰩雪肩半露,躺在絨毯上,隻死死瞪著壓在身上的少年。
魏化雨慢吞吞別開視線,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淡定起身更衣。
鰩鰩怒極,拔出雲髻上的釵子,尖端直指少年的脖頸,“好你個魏化雨,分明早就知曉我的身份,卻還推三阻四,愣是不肯信我!魏化雨,你意欲何為?!”
想起這些時日以來的委屈,釵子尖端越發抵進少年的皮肉,“每日裏還叫我給你請安問好,還讓我為你洗衣做飯,甚至還罰我灑掃宮閨!魏化雨,你對得起我!”
釵尖刺穿皮肉,滲出些許血珠。
少年唇角輕勾,慢慢舉起雙手,“我這不是為了皇嗣著想嘛?小公主且仔細想想,若你是皇後身份,那季嬤嬤整日裏管東管西,不許我與你親熱,如此這般,咱們又怎能快速誕下孩子呢?”
荒誕不羈的解釋,令鰩鰩更加生氣。
她咬唇,到底沒能下得去手,隻扔掉銀釵,氣鼓鼓地攏好衣裙。
魏化雨湊過來,指著自己的臉頰道:“小公主既不高興,不若我給你啃一口,叫你解解氣?”
他本意,是叫鰩鰩親他一口。
可鰩鰩才不跟他客氣呢。
她毫不猶豫地湊上前,直接咬住他的臉頰。
直到那臉頰上印出血漬,她才鬆口。
少年揉了揉麵頰,對著馬車裏懸掛的寶鏡照了照,果然瞧見英俊的麵龐上,赫然印著幾顆小巧牙口。
他輕笑,“好在我臉皮厚,才沒叫小公主把肉咬下來。小公主既解了氣,不若也叫我解解饞?”
狹長如刀的漆眸裏,狼光漸盛。
鰩鰩一驚。
待回過神時,少年已經把她摁在絨毯上,毫不客氣地咬了下來。
少女的臉蛋白膩嫩滑。
魏化雨到底沒舍得咬破,在咬出個淺淺的牙印後,就鬆了口,大狗似的,用舌尖輕舔了舔那處牙印,留下一長串的黏.糊.水漬。
“哎呀,惡心死了!”
鰩鰩嬌呼一聲,急忙推開他,小心翼翼拿帕子擦拭麵頰。
魏化雨笑了幾聲。
旋即,他敲了敲馬車壁,“回承恩殿。”
原本停下的馬車,又徐徐趕往承恩殿。
鰩鰩眉尖輕蹙,臉蛋更紅。
魏化雨的吩咐,外麵車夫能聽到,那麼她剛剛一路叫得那麼大聲,豈不是也都被人聽去了?
果然,魏化雨這廝就是不著調。
她打定了主意不再搭理他,重新裹了絨毯靠在車壁上。
因為半夜受驚,她很快就睡了去。
等到承恩殿外時,鰩鰩已經睡得十分酣沉了。
魏化雨湊近她的臉蛋,摸了摸被自己咬出來的牙印,漆眸中盡是深沉的溫柔內斂。
他把鰩鰩抱下馬車的功夫,小姑娘在他懷中醒了來。
她噘嘴,不悅地瞪了眼他,“你如今的皇後可不是我,抱著我作甚,還不去明天宮討好你的皇後?”
“宋蟬衣太過霸道,朕不喜歡。朕隻喜歡小公主。”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在你宮裏當差的這兩日,早就打聽過了,你宮裏分明還有其他宮妃……陳琅的妹妹,不就是其中很得寵的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