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域內,江河湖泊不計其數,但唯有禦江,衛河從中脫穎而出,其餘水域縱是美絕人寰,也不過隻是從這一江或一河中分流而出的支脈,絕不能及其萬一。
禦江源於昆侖之巔,一路向東,穿過川蜀、荊楚二地,途徑江南,淌入東海,全長萬裏。
此時林天佑等人走得便是禦江這條水路,前往江南。
禦江中遊,荊楚之地,一直都是丐幫的雄踞之地,其占地之廣,比之少林武當二派,還猶有過之,而無不及,因此又有天下第一幫的美稱。
有一強,則必有一弱,一山又豈能容下二虎,因此整個荊楚大地,除去丐幫,也就隻剩下形同虛設的各地官府,至於六扇門在荊楚的分部,更是幾乎名存實亡。
也正是因此,此地匪盜猖獗,除之不盡。
好在當地百姓民風也算彪悍,綠林好漢更是多不勝數,一時間倒讓匪、盜、俠三者之間隱隱形成了平衡。
二十多日以前,禦江支流,荊澤湖,湖中大寨廳堂。
“報…報…報!大當家的,寨外有一書生求見,說是有一筆大買賣要和大當家您談。”
一綠衣嘍囉一進大堂便張開嗓子大聲叫道。
隻見大堂上首,一大四小擺著五張椅子,其中最大的椅子麵朝著大門處,而另外四張則是列與兩旁。
此時五張椅子上僅有三人,除去大當家荊州虎以外,便隻有三當家與四當家在此。
坐在最上首的大當家聞言,眉頭一皺,不怒自威地疑道:“書生?什麼書生?”
不待綠衣嘍囉上前答話,門外便傳來了回答。
“在下,上庸郡秦家供奉,特來與大當家的談一筆生意。”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便有一年約三十的中年書生,閑庭信步地走進了大堂。
頓時上荊州虎臉色大變,三當家與四當家的更是抽出了武器站了起來。
“你是如何進來的?”荊州虎沉聲問道,剛剛他與老三老四在此說笑,卻絲毫沒有察覺到門外有動靜。
“當然是走進來的啊。”中年書生笑道。
一旁的四當家聞言,驚訝地叫道:“怎麼可能,我水寨守備森嚴,且不說湖上有暗哨,就光是大門處到這裏,也還守著好幾隊兄弟。”
那書生看了一眼身材較為瘦弱的四當家,這才輕聲道:“哦,你那些手下啊,都睡著了啊,放心我力道很輕,隻是讓他們剛剛好睡著罷了。”
聞言,荊州虎的眉頭又是一皺,他輕呼了一口氣,才張口說道:“閣下到底寓意何為?”
其實荊州虎根本就不是能這麼好說話的人,他手下湖匪四百餘人,坐下四位當家皆有武藝傍身,此時如此客氣,也不過隻是因為摸不清來者的底細。
書生見荊州虎開門見山地問道,便看了看其手下的三當家與四當家,又掃了一眼跪倒在一旁的綠衣嘍囉。
見狀荊州虎也明白對方的意思,便立即開口對著那名嘍囉說道:“你下去吧,順便看看外麵的兄弟都怎麼樣了,都叫醒,然後在門外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