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已經洗不掉了。”荊州虎的話音剛落,大寨門外,便急匆匆地走進來了一秀才模樣的年輕人,看其樣子也不過二十歲剛出頭。
“巴山水泊的那群傻子已經動手了,我們現在也已經被拖下了水,就算我們一家不動手,可到頭來,要是官府真的下令要鎮壓我們這些水匪,肯定不會單獨將我們荊澤水寨在羅列在外,而且若是真的把我們羅列在外了,恐怕還會更麻煩。”這年輕人神色凝重的說道。
一直沉默地沒有說話的三當家也跟著點頭說道:“若真的把我們單獨羅列在外,恐怕其他幾家還會認為我們和官府有勾結,到時候我們也沒法解釋。”
與隻知道用力的老四與老五不同,作為荊澤水寨的三當家的羅仁英,本是有勇有謀的江湖豪俠,想得自然要比另外兩人多上許多。
若不是如今荊澤水寨的軍師,也就是剛剛說話的那青年實在是智計百出的話,恐怕這二當家理應當是他的才對。
不過羅仁英倒是對那青年也是佩服的緊,自然也是心服口服。
那青年看著還在猶豫的大當家又開口說道:“如今除了我們,唯一沒有動的便是三渡口上江上飛燕的那幫人,可他們背靠著江寧,本就在荊楚這段的禦江尾巴上,若是他們不動手也屬正常,畢竟到時候隻要他們逃進了江寧,我想也不會有人為難他們。”
聞言,荊州虎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上,歎了口氣道:“要知道,當初我們就不在這荊澤湖落腳,要是我們靠著蜀地,如今也能往山裏走,避開這一劫。”
荊州虎作為一寨之主,背著大幾百條人命,自然是謹慎得緊,若是可以他是真的不想趟這趟渾水。
而一旁的青年秀才也看穿了荊州虎的想法無奈地說道:“恐怕在哪裏,這一趟渾水也得趟了,若是我所預料的不錯,江上飛燕那幫子人知道巴山水泊那幫人動手後,恐怕也會動手。
他們在禦江的尾巴上,留給他們的好貨不會多,所以我要是他們肯定會趁早劫上幾票,然後往江南鑽,他們人數不多,進了江南也好化零為整。”
荊州虎聽到這話,神情更為凝重,江上飛燕不過七人,可這七人武功卻都不低,因此人雖少,但卻在荊楚也算是一方人物,這種時候他們荊澤水寨的四百多號兄弟,反而成了累贅。
“看來現在已經不是想著動不動手的問題了,而應該是想得怎麼走。”羅仁英聞言,凝重地說道。
青年秀才也點了點頭,看向了荊州虎沉聲叫道:“大當家…”
可他話還沒說完,荊州虎便又歎了口氣,打斷道:“軍師,你有什麼想法,直說吧。”
青年秀才聞言,揮了揮手中的折扇,才緩緩地說道:“對於那個什麼秦家供奉的話,龔某自然是一個字都不信,若是一個小小的秦家就能隻手遮天,那未免也太小視朝廷了。所以龔某斷定,隻怕要不了一個月的時間,官府那邊便會有大動作。”
聞言荊澤湖的另外兩個當家才恍然大悟,以他們的智商根本想不到這點,隻能看到那個自稱秦家供奉送來的一萬兩白銀的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