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迫不及待地起身的大漢,苗得祖眉頭一挑,疑聲說道:“老頭子我?什麼時候說要陪你們摻和了?”
半隻腳都踏出聚雄殿的大漢聞言,腳下一頓,回首看著苗得祖咧著嘴笑道:“老爺子,您不想摻和自然有人想要摻和,不過到時候您千萬別眼紅。”說著這大漢還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另外四人。
大漢的樣子,眾人自然是看在眼力,朱半耀見狀也連忙站起了身子朝著苗得祖微微福了福身子嬌聲說道:“那奴家不打擾苗爺休息了,這就先去了。”
隨著這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聚雄殿,那有著虎頭紋身的漢子也坐不住了。
苗得祖人老成精,瞥了一眼這漢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閉著眼睛說道:“黃鷹,你們想去就去,不用看老頭子我的臉色,但你要知道你們這樣做是在給寨子招禍。”
黃鷹,也就是那胸口上有著虎頭紋身的漢子,他得到了苗得祖的首肯後幾乎沒有猶豫便立刻轉身而去,至於苗得祖後麵的話他是完全沒有聽進去。
中年美婦妙眸流轉,目光落在了苗得祖身後,才緩緩地起身說道:“苗老爺子就放心吧,我紅狐狸要得隻有羅仁英,至於其他的我一概不會多事,當然要是苗老爺子您讓奴家做您的兒媳,那奴家肯定以公公您馬首是瞻。”
“咳咳!”不等苗得祖開口,苗得祖身後的一個中年男子便有些不舒服的輕咳了兩聲。
苗得祖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朝著身後的漢子說道:“大郎,爹還沒有老糊塗。”
紅狐狸聞言故作憂傷的說道:“哎,既然苗爺是這個意思,那奴家也隻能……”
說著她語氣徒然一變,朝著身後出聲喝道:“小的們,跟著老娘我去抓羅仁英。”
紅狐狸一走,六匪之中除了苗得祖,就隻剩那刀疤臉的陰沉男子了,苗得祖眼角一抬出聲問道:“怎麼?你不去?”
男子聞言,伸出摸著臉上猙獰地傷口顫抖地說道:“做夢都想。”
說著男子起身看也沒看苗得祖,就轉身朝著殿外走去。
站在苗得祖身後的
見鬼見愁離去的背影,苗得祖的小兒子苗聚祿瞥了瞥嘴小聲嘀咕道:“什麼態度。”
這話苗得祖實際上是聽到了,可他微微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隻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
荊澤湖口,秀絲坊的貨船一前四後,被荊澤的水匪分割成了兩段,好在除了第一艘船的船底被水耗子鑿穿了以外,其餘四艘暫且還是安然無恙。
但這種情況卻持續不了多久,且不說隨著時間的推移,被鑿破底的貨船遲早會沉沒,更為關鍵的是從剛剛胡剛落入水中到現在,便一直沒有了聲響。
梁文昊心急如麻,本來清秀的麵孔,此時早已染滿了血漬,變得殺氣騰騰。可哪怕如此,他也隻得踩在一艘已經翻了的漁船之上,看著將他圍了好幾層的荊州水匪。
任由他武功再高,此時也拿這群水性極好的匪徒沒有任何辦法。
而於二在將盛靈秀救回到甲板上之後,便再一次的跳入了水中,隻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在隱藏身形,反而是特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筆直地朝著荊澤寨的四當家,水耗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