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巨大的樓船,從秀絲坊船隊的後方駛來,高大的樓船足足比秀絲坊的貨船高出了三丈,體型要大了一倍有餘。
一黃衣服大漢,站在樓船的船頭,大聲喝道:“小的們,給我從中間穿過去。”
這聲音不小,不管樓船上的一眾水匪,還是四艘秀絲坊貨船上的水手都聽了個清楚。
聞言沒有任何人下令,四艘貨船便紛紛轉舵避讓,所有人都知道若是讓這巨大的樓船撞上,恐怕體型較小吃水較深的貨船就會立刻傾翻。
看著貨船的避讓,黃衣大漢踩在樓船的船頭放肆地笑出了聲,他大聲地說道:“蠢虎,這頭肥羊我們就收下了。”
說著隨著他手一揮,又有二十來艘小船從黑夜之中顯現了身形,不聲不響地便將處於後方的四艘秀絲坊貨船給包圍了起來。
“蝰蟒你他娘地敢趁火打劫?”荊州虎聞言,仰首朝著黃衣大漢怒道,他本就剛剛失去了左眼,怒火攻心,此時見黃衣大漢想要黑吃黑,哪裏還能忍得了。
聞言那名被稱作蝰蟒的黃衣漢子,更加放肆地嘲諷道:“蠢虎,看你瞎了,今天老子也不和你計較,但是老子要提醒你現在我強你弱,注意你和我說話的語氣,不然我連你一起滅了。”
說著蝰蟒又指了指快要沉了的貨船說道:“別說老子趕盡殺絕,今天老子不僅放過你,而且還留一艘給你喝湯,當然如果你還有命吃得下的話。”說完蝰蟒更是狂妄地笑了起來。
隻見他大手一揮,巨大的樓船再一次的動了起來,從四艘秀絲坊的貨船之中退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貨船周邊的二十幾艘大小不一的小船紛紛朝著貨船上射出了飛鉤子。
眼看著自家獵物就要落進了別人家的口袋,荊澤五當家哪裏還忍得住,大聲喝道:“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來虎口奪食。”他不敢與胡剛交手,但對上知根知底的巴山水匪還是有些信心。
說話的功夫,這個荊澤寨的五當家便連忙招呼了身二三十號人,他們乘著幾艘漁船就要朝著一艘巴山水寨小船撞去。
“喲喲喲,奴家早些年怎麼沒發現,原來五當家也是如此豪氣!”就在幾艘漁船已經越過了那艘將要沉默地秀絲坊貨船時,一道妖裏妖氣地聲音傳了過來。
聞言荊澤寨五當家的麵色瞬間變得煞白,若說巴山六匪之中他最不願意遇上的,那一定便是此時說話的這人。
隻見那艘他們即將要撞上的小船的船艙之中,走出了一名手持銅鏡地花衣男子。
五當家心知這一戰在所難免,隻得色厲內茬地喝道:“黃半耀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動我們荊澤的東西?”
黃半耀聞言,也不生氣依舊陰陽怪氣地說道:“五爺這是說的哪裏話,奴家哪裏敢動你們荊澤的東西。”
說著黃半耀又指了指身後笑道:“奴家隻是幫你們暫且保管,怕等會你們荊澤自身難保,到時候不小心傷到了肥羊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