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半耀聞言,揚眉一笑,神色之間有說不出地詭異,輕聲說道:“你做鬼就知道了。”
語畢,銅鏡再一次飛射而出,直取五當家的眉心。
隻不過這一次,朱半耀出手雖急,但卻是明麵上的一招,而五當家又早有所備,因此他一見朱半耀抬手,就心中大叫不好,哪裏還敢磨蹭,一個翻身就毫不猶豫地往水中滾,不敢有半刻的停留,使得朱半耀的銅鏡再一次的落了個空,狠狠地定在船板之上,半個銅鏡都沒入了木板之中。
朱半耀見荊澤寨五當家跑了,絲毫不急,他的目的本就不再於此,自然也不會去深追,換句話說他還巴不得這個荊澤寨的五當家,能給另外幾人製造一些麻煩。
隻聽他那獨特地聲音再次響起:“咱們啊,這次就撈這兩艘,你們可把招子放亮了,可別讓人奪了去。”說著他伸手一招,便將剛剛定入甲板的銅鏡召回了手中,朝著不遠處的荊州虎看去。
隨著蝰蟒踩在樓船的船頭高調出場,荊州虎又瞎了一眼,其實早已心生退意。
可偏偏就在這時,一道黑色人影卻出現在了荊州虎的視野之中,攔住了荊州虎的去路。
“一刀不死,我放你走。”那黑衣輕聲吐出了八個字,卻包含了無盡的殺意,話音剛落他腰間的劍便出鞘了。
荊州虎一見來人如魔鬼一般麵孔,心中大駭,可他手中的大環刀早已落水,因此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眼睛的疼痛,隻得鑽入了江水之中。
可來人孤身一人在群匪之中穿越,目標直指荊州虎,又哪裏會如此輕易的放荊州虎離開?隻見他二話不說便也跟著荊州虎鑽入了水中。
梁文昊見狀神色越發凝重,若說之前是前有狼,後有虎,那至少還有驅虎吞狼之策,可現在隨著荊州虎的退去,荊澤水匪敗走也隻是時間的問題,到時候恐怕所有的壓力就將要落在秀絲坊眾人的頭上。
“這禦江水匪已經猖獗至此了麼?”看著合為上來的水匪,梁文昊厲聲喝道。
說著,手中的折扇也不停下,揮舞之間,便又帶走了兩人性命,隨後隻見梁文昊身形一動,落在了胡剛的身側。
此時的胡剛也是殺紅了眼,他長袖一揮,便接連將好幾人給扔飛了出去,使得巴山的水匪一時間倒也無人敢於近身。
反觀林天佑等人這邊,再也拖延不住,被鑿穿底的貨船,此時已有大半個身子已經沉入了水,不少水手也已經棄船跳入了水中。
胡大有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焦急地朝著林天佑與馬三兩問道:“咱們現在怎麼辦?”
馬三兩心中也是萬分焦急,不知所措,他一聽胡大有出言相問,便有些不耐煩地吼道:“老子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水中突然鑽出了一道身影,正是剛剛才擊殺掉水耗子的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