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發現那人好似內力全無。”胡剛皺著眉頭緩緩說道。
可這話,卻實在又有些匪夷所思,在梁文昊看來,若是鬼見愁真的內力全無,又怎麼會受了胡剛一掌,還如同沒事人一般。
梁文昊更是疑惑地說道:“胡叔這不可能啊?您看他剛剛那輕功,怎麼可能內力全無呢?”
聞言胡剛沉默了好一會,才神色凝重的應道:“若是我所猜不錯,那人剛剛是逆轉了內力,因此我那一掌才會毫無作用?”
“逆轉內力?這就更不可能了,您是知道的內力越深厚,便越難逆轉內力,更何況您還給了他一掌,這麼大的力道,最少也得經脈寸斷啊,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梁文昊一連驚異,不可置信地說道。
可胡剛卻又擺了擺手:“若是,那人早已經經脈盡斷呢?”
說著他看了一眼梁文昊的神情才解釋道:“剛剛那人靠近,雖有聲響但氣息微弱,因此一開始我也沒太在意,可他突然暴起的那一下我卻又分明感受到了那人體內內力的波動。兩者之間差異如此之大,再加上我剛剛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就讓我更加斷定那人恐怕早就經脈全斷。”
“可,可……”聽到胡剛的話,梁文昊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胡剛見狀繼續解釋道:“若是我沒猜錯,此人原來肯定是內力深厚,後來經脈盡斷之後用截氣之法將內力截斷在體內。”
說著胡剛看了一眼梁文昊依舊不解的眼神,輕聲問道:“嗯!你可知道金針截氣?”
“金針截氣?您是說……”梁文昊一邊說著,一邊便朝著鬼見愁的背影看去。
沒等他話說話,胡剛便繼續解釋道:“嗯,金針截氣便是一種截氣之法,一種能夠讓經脈寸斷之人,用金針封留住體內內力的辦法。隻不過金針截氣靠的是外力,因此對身體的傷害比較小,而且每當需要使用內力的時候,靠使用者拔出體內的金針便可。”
說著胡剛有指了指鬼見愁,歎道:“而那人,恐怕也是使用了類似的截氣之法,你要知道江湖中金針截氣已經是對使用者身體傷害最小的截氣之法了,可就算那樣,也不過隻能截氣三年,三年一過,使用者輕則內力散盡,變得體衰多病,重則當場衰竭而死。”
“不對啊?按胡叔您剛剛所說,那人可還是逆轉內力的啊?若是截氣之法,哪還能逆轉內力啊?”梁文昊見識不如胡剛,因此疑惑得也多。
但胡剛卻清楚的緊,他緩緩對梁文昊提點道:“若是那人的截氣之法,隻剩最後一口氣護住心脈呢?”
聞言,梁文昊恍然大悟,出聲答道:“若是他隻剩最後一口氣護住心脈,自然可以隨意逆轉內力,而且還由於經脈寸斷,所以也不胡叔您剛剛那一掌的掌力。”
“不對,那這麼說的話?他……”說著,梁文昊的話風突然一變,再也說不下去了。
胡剛這才說道:“所以就算我不出手相攔,那人恐怕也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