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縱橫的劍光將連綿雄偉的巨型山脈活活剖開,鋒銳芒利,餘勢不見,直接朝高劈去。
弧形劍芒一閃而逝,衝乾之勢絲毫不滯。
東皇太一膽顫心驚的盯著劍芒消失的昊空處,良久才駭然的看著自己那因被斬斷而在腳下空中散落的長長發絲,悚目驚心的:“好可怕的斬擊,要不是我移了半步,怕是就被斬成兩半了!”
五仙皆惶惶不安,懼然於表。
神皇悸然問:“太一帝,那麼厲害的劍斬,難道真是凡人所為嗎?”
“軒轅城中隻有塵封的眾神兵與仙帝之魂,不定是凡人動用了神兵的力量。”風皇分析道。
力牧皺眉道:“你我若是駕馭神劍,也不可能有此威力,何況那些凡夫俗子!”
赤鬆子看著離珠:“我是沒那個能耐,你思維好,能窺探一二麼?”
離珠嚴肅的表情始終未能得以絲絲改變,冰霜般的道:“凡人有仙資並不奇怪,我擔心在眾神兵的威力下,恐怕中央陣難以維持。”
東皇太一感歎道:“萬般皆是命,自有劫數裁。如果道讓我殞落,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掙紮不了自我的掙紮,畏懼不了該有的畏懼。機玄妙之奧,道輪回苦短心痛,歸宗本來複原麵,疑是無常究有常。”
高穹極,劍芒直斬而至,餘勁十足。白發白須仙道袍的元始尊手執玉拂塵,照著劍芒狠狠地抽了下去。
一道太極神光閃飛直出,與劍芒生生碰撞在一起。
轟!
漫星鬥盡芒光,耀目雲彩皆揎蕩,整片空滾浪晃曳,好生迭宕。
瞧著幾乎崩潰又漸平息的萬丈霞彩,元始尊驚色道:“好強大的劍芒,我居然要用上七分道力。若是斬在南門上,豈不瞬時崩塌?人間竟有如此能耐者,三界的變遷幾時這般大了?”
白鶴童子站在其邊,驚異的目光撲閃撲閃:“師尊,三界未分流,仙聖鬼怪魔妖人皆易亂道,既無調統度,又無轄屬律,治綱不矩,規未製,自然龍蛇混雜,難以得章。”
“童兒雖少,但言之有理!隻是自軒轅、帝俊後,尚無適當的宰主禦,故此三界未得分流耳。”
童子肯定的點頭道:“相信這一將不會太遙遠。”
元始尊輕微一笑:“雖然昊有些資本,但若要眾仙拱手稱臣,受之束管,怕是甚難的。不過呢,童兒的話也是肯定的,因為事情總是有轉機,總會有方法的,我等拭目以待便是。”
看著搖搖欲墜的軒轅城,桀氣得吹胡子瞪眼,怒哮的對著項劍:“你瘋了不成?寡人好不容易布置的機關,很多都還沒有生效,卻被你一劍破壞了,爾等三人非要找麻煩不成?”
“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你嚷嚷什麼,就不能讓我緩口氣?”項劍執劍喘著粗息。
“怎麼都是包藏禍心,我們怎麼能讓幾萬人互相殘殺而死?你就是因為暴虐才失去了眾民的擁戴,變成一個真正的寡饒你不但不悔改,反而變本加厲為禍世間,有何麵目忝列自尊,又有何顏麵去麵對禹王?”薛劍憤慨的對道。
履癸譏誚笑:“你也就動動嘴唇罷了,又有何資格指教寡人?成湯乃屬賤臣,不思忠君報效之事,卻自引兵以下犯上,竊國為王,此罪何贖?汝等助其為虐,毀吾夏宇,罪在當誅!妄借道論高義,忝將仁信瞞士甹,亦非罪歲亡國心。堂皇冠冕欺君民,斷作劫數當本真。”
“王無罪歲,斯下之民至;亡無罪歲,斯人君之悔過。王不歸咎於年成,那麼,下的百姓都會來歸順。滅不歸咎於年,那麼君王才算是在反思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