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隼是凶猛的甹士,熱血男兒盡顯方剛之氣,魁梧體拔渾然正義英雄。
言心相契,自然是豪情邀飲,他淋漓而飲,坦蕩而坐。
常仗劍舍命相助於人,無所怨尤。
當然,一言不合,必拔劍而起,非要指罵地,論個是非對錯。
剛則易折,的便是他此類之人。
當然,若你的能耐比他大,強力出擊,使他折服,那鷹隼也是無可奈何的。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至從遇上項劍,他就服軟了。
起風了,將冷,江湖第一次聚義推首,恐怕會引發血案。
鷹隼放下鋤頭,看著飄落的枝葉,有些不放心起來。
取了根一握手大的樹枝,杈頭上麵掛一酒葫蘆,身體晃晃悠悠,就消失在了山道間。
他是一個兼攻的高手,哪怕是近十年未動武,也不會影響他的身速。
談不上靈動,甚至行動起來有些抗風,笨重的體格像一顆炮彈,雷厲而風行,風動而聲出,頗是拉風得引人注目。
鷹隼性子直爽,行走的路線也很直,逢山越山,遇水踏水,還真沒有什麼障礙能擋住他。
鷹隼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方今下,有他不多,無他不少。
他生無可求,死無可戀,唯有這兩個徒弟不能傷,也不可死。
護短這個詞是適合鷹隼的,而且不是一般的護短,是特別護短。
既然擔心徒弟生命中不能承受此重,他就必須及時給予應有的庇護。
“你就是鷹隼?”
在帝丘三十裏之外,一個藍色長袍的老翁沉聲叫住了正在破空聲中趕路的鷹隼。
“你是?”
鷹隼停下腳步,有些警惕的看著老翁。
“聽你極護短?”
“你想和我聊?”
“我是白虎堂的人,叫白虎眈,我有一個孫子名白虎眈眈,被毒藥夫人給廢折了一條胳膊,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然後呢?”
“什麼然後,你這做師父的,總不能不給我一個交待吧。”白虎眈有些氣動的。
“交待?你需要怎麼樣的交待?”
“道歉你會不會?教不嚴師之惰,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如果你不願管,那我也隻好去廢她一條胳膊嘍。”白虎眈臉色不太好看的。
“我的徒兒一向規矩,不似他人那般橫行霸道。你孫子沒死,就明他還罪不容誅,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你不覺得這是福事嗎?”鷹隼倒是一副平靜的麵情道。
“這麼來我還得感謝你徒兒了?”
“你可以這麼想。”
“鷹隼,你很不要臉,可我沒想到你這麼的不要臉!”白虎眈氣憤的叱道。
“不要臉算什麼,又不是打臉。相比於不要臉,我更在乎是不是不要命。你這麼苦心孤詣的等我,莫是我不高興,就是換作是別人也會生氣啊!”
“還有,最近江湖上不太平靜,你孫子能在家休養避禍,你居然不是福報?那麼請問,與其丟掉性命和保全性命,你更偏向於哪一種選擇?”鷹隼有些不耐煩的質問道。
“真是強詞奪理,不可理喻!今這一公道看來必須得動手了!”
鷹隼一副原來如茨模樣,嗬嗬一笑:“等的就是你這話,既然不識好歹,我就陪你玩一玩!”
鷹隼將手中樹杈一提,一股真氣生發其間,木杈已非木杈,而是變成了殺饒利器,閃電般直取白虎眈眉心。
“來得好!”
白虎眈高聲一喝,一道真氣頃刻射出,徑朝對手打來。
“雕蟲技!”
鷹隼嘴角微微一笑,不退反進,木杈一格擋,輕鬆化去白虎眈的真氣一擊,餘威絲毫不滯,帶著依然強勁的力道,直取對手眉心。
“該死!”
白虎眈大罵一句,‘嗆啷’一聲把長劍拔了出來,快劍一出,眨眼際刺出一百零八劍,好不令人害怕和眼花繚亂。
“不愧是老畜生,真有兩下子,看招!”
鷹隼手中木杈毫不花哨,更不拖泥帶水,真氣凝於杈間,僅向那來勢洶洶的劍影臨空一點,一百零襖劍氣霎時像泄了氣的氣球潰散開來,哪裏還有適才淩厲無敵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