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疏不一的劍氣從空上不斷射下,打在波濤洶湧的海麵,激起了千丈浪,萬重波。
水貴柔無形,有衝涮洗滌之效,也有決堤淹人之能。
大海圍繞了陸地,包容了一牽水可潤暖萬物,也可冷凍萬心。
冰冷的心能否獲救,也在機心的點化之間。
鏗鏘……
叮叮當當……
火星四射的空中,兩道光束飛閃追逐,或離或聚,都無時不刻的發出強大的玄氣。
對於薛劍的窮追猛打,罪仙也是氣惱不已,對手可以擊打到他,可他卻無能為力,隻有挨打的份。
他的命很硬,實力也夠強,在輕功方麵,他本不如薛劍,即使是踏入了神境,雙方該有的差距還是有不少的。
薛劍的輕功本已很厲害,成為仙人後,又有神行術、縱雲術、徐行止步術……
他的身速就空前的快了,就是一些主神、大神也未必比得上他。
罪仙打不中薛劍,薛劍卻可隨時傷了他,一麵倒的局麵他自然是不甘願,隻能暫時邊退邊防禦。
“再這樣打下去,何時才能分出勝負,你不會就隻會逃吧?”
薛劍懸立在空中,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對手道。
“你還不是一樣,除了用速度外,能不能有一次像樣的攻擊?”罪仙不爽的道。
“打不贏就直,你這樣畏戰懼戰,不是你不夠強,而是你開始忌憚,明怕死了。一個仙人怕死,他的心就活了起來。你,終究是有了自知之明。”
“我畏死又如何,不畏死又如何?別以為我的速度不如你,我就得向你服軟!你最好心點,這輩子我就盯上你了,甭指望能有好日子過。”
“先前是誰叫囂來著,能硬扛我們十人,如今連我一人都打不過,又有什麼本事再大放厥詞?還有,你要死要活幹我何事,愛死就尋個僻處,省得讓人眼見了心煩意亂,別來纏我!”薛劍道。
“你想激我,沒那麼容易。你也就在速度上逞逞能而已。至於找上你,還不是你殺了素朝,我不找你找誰?”罪仙道。
“你真夠死皮賴臉的,自己的實力弱不能報仇,就不準別人報仇,憑什麼要把我的仇人留給你?再以你的修為根本就打不過素朝,去了也是送死而已。”
“你……你胡,素朝隻是地神境九重,他有什麼能耐的!”罪仙漲紅了臉喝道。
薛劍嗬嗬一輕笑,可憐的看著這個孤陋寡聞的對手道:“你不僅無賴,而且無知,素朝的實力早已邁入神境,比你強大不,就連速度也比你快。我殺了他不僅報了仇,還間接救了你,若非我們十人一番苦戰,你到底還得命喪五地仙之手。”
“他……他真有那麼強大?”罪仙狐疑的問。
“素朝不僅強大,更要命的是五仙同氣連枝,我們不僅遭遇了惡戰,甚至皆身負重傷。若非用靈丹妙藥治療了一日,豈會成為輕傷戰你?”薛劍半真半假的道。
罪仙將信將疑的透視術打量了一番圍觀從旁掠陣的東方雄、東皇庭、武次第九人,發現他們的確是身有創,這才徹底相信了。
“千言萬語,就是為了讓我饒過你,我若放過你,哪誰又來放過我呢?”
“不是別人不肯放過你,而是你不肯放過自己。一個對身體都不愛惜的人,又何以奢望他去愛惜別人?那你報不報仇,又有何關係呢?除非你是一個自欺欺饒家夥。”
“你的辯術真不是一般的好,可我最後再一遍,你根本就不懂我,憑什麼替我拿主意。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活法,你把你自己的活法強加在別饒身上,這是愚蠢的,甚至自以為是。”罪仙情緒有些激動的道。
“好吧,就算是那樣,你又當如何呢?胡攪蠻纏的功夫你不如我,論打鬥的速度你也奈何不了我,若是我們十人一齊上,你又將怎麼辦?”薛劍反問道,倒是讓罪仙有點啞口無言。
“你看這樣吧,玄觀是我在方丈洲的居處,偌大的地方隻有我一人,怪冷清的,你不妨搬去先住下,什麼時候修為提高了,你再去找三弟決鬥。”武次第開口道。
“方丈洲離瀛洲仙島有距離,我憑什麼舍近求遠的去玄觀住。”
“這你就不懂了吧,玄觀與北冥家族並不是太遠,想要盡快提升你的實力,就隻有拿羅睺的三千魔神祭劍,否則短時間內你是不可能及得上三弟的。”項劍也慫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