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救人將會失去最重要的東西,該怎麼辦呢?”度厄真人想著,繼續用防護罩擋住魔神的暴走威能。
失去一隻肩膀的大羅金仙,根本無足輕重,他隻要全力一指點出,點在那家夥的頭上,便會結束這一些。
度厄看著昏倒的項劍,歎了口氣:“唉,若是把元神搞壞了誰能救你,你又如何去尋找生命中那一點靈光呢?真傻!我這副皮囊怎值得舍命相互,承諾這東西,對別人而言,也就是一句話而已,當不得真的。”
度厄深深的知道,真坐者,須要十二時辰,住行坐臥,一切動靜中間,心如泰山,不動不搖,把斷四門:眼、耳、口、鼻,不令外景入內。但有絲毫動靜思念,即不名靜坐。
如此苦修得來,實為不易。
太上道祖曾對他說過:萬物皆有道性,它們都有一個東西是離不開的,就是道性。蝴蝶也好,飛鳥也罷,人們每一天都在跟萬世萬物打交道。
這個萬事萬物不僅僅是人,除了胎生的,卵生的,化生的。
化生的很多眾生是無形眾生,無形眾生不代表它不存在。
人們除了陰陽混合在人體之外,還有成仙的一個願望。
不錯,仙是一種比人們更高的一種存在,還有人們更低等的,在幽暗之中的。
人們還能享受陽光,還能去浪費,享受,聽聽樂曲,看看風土人情。
可是那些幽明界的眾生,度日如年,生平看不到一點點光。
鬼怎麼生活?
就好像在霧霾天一樣,灰蒙蒙的,大家都在低頭走路,你爭我搶,渾身發冷,想吃東西,咽喉閉塞,喉嚨細如發絲,飲食難咽,難受,肚子裏麵還有一口怨氣,脹得跟西瓜一樣,吐又吐不出來,這都是一種客觀存在,都在人們所處的時空之中。
所以說打坐是找回被外物彰迷的道性!
至於人能否感受到,能否看到,那是因為人們的自心被彰迷了。
所以人們要打坐,打坐給誰打,怎麼去打,就是給那些萬物都不離的道性去打坐。
人和外麵的蝴蝶,人和身邊走過的蟲子,人和道邊的小狗,人和這些東西有一個東西是沒有二致的,就是道性。
不僅僅是有形的生命如此,還有無形的生命也如此。
包括一些植物,飛潛走植,人們能看得到的,能覺察的,都在道性的包裹之中,同時體內也都蘊含著道性,這就是人們打坐要打的東西。
有一句話說擒賊要擒王。
眾人找不到下手處怎麼打,就好像兩軍交戰,兵馬太多,昏昏亂亂,你打我,我打你,死傷大半,勝敗難論,糾糾纏纏,也不知道是對是錯,就像一個在打仗中的士兵,其實是很茫然的。
在那個時候,他根本沒有什麼榮辱,或者說國家的榮譽。
甚至於連一個打仗的目的都不一定有,說我是為什麼要打他。
他是被環境所逼的,就像你處在一個環境之中,被環境推著走一樣,他是一片茫然的。
對他而言,其實想要的東西很簡單,就是我必須得打下去,隻有這樣我才能活,甚至於整個精神都是麻木的。
打坐也是一樣,人們在跟天地,跟老天在奪,奪什麼呢?
奪人們的先天命,奪人們的本來真性。
人們被物質的東西腐化了,真性被遮蔽了,人們要把它奪回來,拿走人們的東西,保衛自己的家園,保護內心的真主人,保護眾人的國家疆域,這個國家疆域就是眾夥的人身。
不要被那些外物奪走,人要跟眼耳口鼻帶來的這些幻假的東西做鬥爭,沒有一個方法,沒有一個方向,這個仗就打得很茫然,很混亂,也很苦。很容易打著打著把自己就迷在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