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管許春琴叫大姐,那她會是那個鄉下丫頭的……
卻見宋月蓮衝著屋子裏頭又喊了一聲:“安昌河,別死在炕上了,趕快下來幫著大姐搬雨傘啊。”
安昌河?
聽到這個名字,王洪傑的眉頭有點厭惡地挑了一下,那個照相館的老板說了,跟他合夥偷拍傅辰的人就叫安昌河!是寧錦繡的舅。
王洪傑不想和這樣的人見麵,和許春琴打了個招呼,直接開車走了。
安昌河雙手抱著他的寶貝電視機從屋子裏麵蹭出來,迎麵看到這一地油紙傘,立馬臉就垮下來了:“大姐,看來這些傘,你們沒有賣出去了,那這些東西我還得自己買?我這,我這哪兒來的錢啊……”
安昌河抱著電視機,表情就跟割了心肝似的痛。
許春琴和宋月蓮兩個人抱著傘往屋裏走,安昌河就象具行屍似的跟在後頭。
進了門,許春琴把房門給關好,從懷裏摸出一把錢來,全是兩塊一塊五塊的,中間還有幾張大團結,許春琴把錢給仔細查了查,數出一百八十九塊錢遞給宋月蓮:“弟妹,這些錢,你晚一些親手交給張隊長,把這事兒全清了,叫他別來搬昌河的電視機了。”
宋月蓮和安昌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看著油紙傘還剩下那麼大一堆,許春琴是怎麼搞到這麼多錢來的?
安昌河結結巴巴地問:“大姐,你這傘是咋賣的啊?一塊錢一把?不對,那賣不夠。難不成是賣一塊五一把?啊喲,那錢數也對不上。難不成,您給賣到兩塊,兩塊五了?啊喲喲,我的老天爺喲,那您得是多大能耐啊?商場裏的高級折疊傘都不敢賣這個價 。”
許春琴說:“是賣的五塊錢一把,錦繡這丫頭給傘麵上畫了一副荷花圖,現畫現賣,人們都排了長隊的買,要不是那個長官臨時請綿繡到他家裏畫畫,怕是這些傘一把都不會剩下。”
安昌河和宋月蓮兩個人的嘴張圓了半天合不上,真是佩服寧錦繡佩服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宋月蓮連著咂嘴唇:“嘖嘖嘖,你說錦繡那孩子咋會那麼有本事哩?她還會畫畫?這都是跟誰學的啊?咦,錦繡咋沒跟你回來哩?”
許春琴搖了搖頭:“連我也不知道她這手藝都是跟誰學會的,這個孩子現在能耐大得叫我也看不透了,京城裏頭有個長官相中她畫畫的手藝了,要帶她回去給自己的家裏人畫畫,叫車先把我給送回來。”
原來剛才送許春琴回來的就是那個京城長官家的車喲,怪不得那麼氣派,寧錦繡能夠跟這樣的人物打交道,那能耐還真是通了天的大啊。
安昌河把錢塞到宋月蓮手裏:“先別說那麼多了,趕快把這錢給張紅安送去,免得這貨一會兒帶人來搶咱們的電視機。”
宋月蓮一路小跑地把錢給和張紅安送去了。
雙方有言在先,宋月蓮將那一百八十九塊錢工工整整地放在桌子上,張紅安也說不出啥來,擺了擺手叫宋月蓮走了,雙方算是兩清。
這個女人管許春琴叫大姐,那她會是那個鄉下丫頭的……
卻見宋月蓮衝著屋子裏頭又喊了一聲:“安昌河,別死在炕上了,趕快下來幫著大姐搬雨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