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連說帶比劃,讓劉清明白了這一刀是怎麼刺入死者的胸膛的。
劉清點點頭,這刀是怎麼下刀的他已經明白了。這麼近,一擊即殺應該是什麼人呢?
“大人,這應該是熟人作案的。”
劉清歪著頭看仵作。
“大人,您看,凶手走到這麼近的地方,死者都沒有反抗,說明他們很熟,一點距離感都沒有。”
劉清捏著下巴思考,這麼近的距離除了自己的親人,估計其他什麼人這麼靠近都會有點不好意思吧。
最後仵作提供了一個最重要最有價值的問題,殺手是個高手,而且是絕頂高手。
“殺死死者的是一個高手,非常厲害的高手。他在瞬間奪取了死者的刀,然後一刀殺死死者,又在瞬間就消失了。不是絕頂高手做不到這些。”
仵作的話讓劉清失神了很久,是什麼人會出錢請高手殺這麼一個莊家漢呢?又或者這個王二貴是花伯牙名單上的人?
劉清的腦袋都大了,於是他讓衙役傳死者的哥哥王大貴和父親王雙和到堂。
王雙和和王大貴應該還在收秋,他們的鞋子和褲腿上還有泥巴。
劉清沒有問案,他先關心王家的秋地收割完了沒有。
王雙和老實的回答知州大人的問話。
“回大人的話,已經差不多了,還有兩畝山藥蛋還沒有收。”
山藥蛋就是人們說的土豆,劉清已經打聽過了,土豆不著急挖,什麼時候天晴了再挖也可以,它長在田裏隻要不收凍害就沒事。現在才是秋分節氣,等寒露的時候再挖土豆都行。
“今年的收成還行嗎?”
王雙和也摸不清知州大人是什麼意思,於是他也就含糊的回答了。
“今年的雨水還可以,莊稼長得也不錯,就是秋雨多了點,秋莊稼不好收割。”
“哦,你家一共有多少畝地呢?”
這時候王大貴有點醒悟了,他急忙接過了話茬。
“回大人,我家一共十畝田,不過是水地少旱地多,每年也沒什麼產量,繳稅以後,能夠糊口已經是感謝老天了。”
劉清沒有再問話,隻是點點頭。
王雙和不知道是因為大兒子搶了他的話茬還是因為什麼,他古銅色的臉已經變得發黑了。
劉清像是嘮完家常一樣,開口說正事了。
“王雙和,你的二兒子被殺,你知道些什麼情況嗎?”
“回大老爺,我們當時正在地裏收秋,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還是鄰居到地裏叫我們,我們才知道的。”
“王大貴,你當時也在田裏嗎?”
“是啊,大老爺,我正和父親在地裏收莊稼,鄰居李叔跑來告訴我們,我們才知道二弟被人殺死了。”
有鄰居作證,這父子兩個不可能說假話。
“王雙和,你說說你二兒子平時的為人這麼樣?”
大老爺,我二兒子王二貴特別老實,而且性格溫和,從來沒有和人發生過爭執,我兒子不是喜歡打架鬧事的人。”
仵作連說帶比劃,讓劉清明白了這一刀是怎麼刺入死者的胸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