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瑩羞澀一笑,罵道:“四哥告訴你的吧,亂嚼舌頭,看我不找他算賬。”
馬嬋兒一邊聽出玄機,忙問道:“什麼情況?”
這邊三個女孩在說笑,那邊兄弟五人在賞風景。
周懷仁正在給羅榮和阮成哉講解“獅嘯天”,峰頂有一塊巨石,狀如雄獅,遙望長空,獅口大開,故名“獅嘯天”。
五人看看說說,來到“鷹咀岩”。“鷹咀岩”在懸岩峭壁上,一石突出,與鷹咀相似,常年山鷹棲息,鳴空唱和。
豐月山道:“大哥,你來試試手吧。射箭時,要全身心的投入,眼中,心中隻有你的目標,心之所向,箭之所指,別無他物。在這高空,還要注意風向風速。”
羅榮知道這是豐月山在指點他,他也知道,自己的箭法不會因為豐月山的一席話而變得高超,但自己隻要朝這個方向努力,用心去揣摩,肯定會有提高。
於是,也像豐月山除夕射燈一樣,靜靜地在山頂站立,感受著風。然後仰頭看著空中一隻盤旋的飛鷹,忽然張弓搭箭,片刻,箭便離弦。可惜箭枝與那飛鷹擦身而過。
羅榮又待再射,卻聽“獅嘯天”那邊周懷玉大叫的聲音:“哥,有人欺負我們。”
眾兄弟聽了一驚。這除夕和初一,雪後放晴,前來遊玩、上香的人不少。三個少女都是姿容絕佳,別是招了什麼登徒子。
最先行動的是趙旺財,隻見他那肥胖的身子,一點也不顯得累贅。箭一般地衝向三女處。眾兄弟也前後腳跟到。
眾兄弟趕到,隻見李夢瑩已經和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打在一處,拳來腳往,一時脫不開身。馬嬋兒和周懷玉卻被另外兩個青年糾纏,二女不停閃躲,卻始終被那兩個青年張開雙臂擋住。
趙旺財衝到近前,見周懷玉閃躲不及,差點一頭撞在一個青年懷中。趙旺財怒衝而上,一拳向那青年鼻梁打來。他也是練過幾手功夫,而且常在市井中打架,拳勢倒也不弱。
可沒想到,他拳剛到人家麵前,便不能再動分毫。已經被那青年牢牢抓住。那青年飛起一腳,便將趙旺財一個碩大的身子踢得騰起,趴在地上。
豐月山也趕到了,看到李夢瑩一時無礙,便將趙旺財扶起。趙旺財又待衝上前,卻被豐月山拽住。豐月山看那青年的手段,一抓一踢,明顯功夫不弱,不像趙旺財這個半吊子。
周懷玉和馬嬋兒都躲到眾兄弟身後。豐月山才叫道:“瑩兒,你且退下。”
李夢瑩也注意到眾兄弟都來了,卻沒有退下的意思,反而攻得更猛了。她用的正是子午神拳。
隻見她好似被那青年一掌擊中左肩,身體一個踉蹌,後退兩步。那青年眼中泛起一點疑惑,自己好似並未擊中她,難道是自己的掌風?不對,他有自知之明,他的掌風可沒厲害到隔空傷人。應該是她的誘敵之計。如此想,他也就並未跟近。
周懷玉和馬嬋兒之時已經安全了,看到李夢瑩被擊退後,都是驚呼一聲。趙旺財和周懷仁也是欲上前幫忙,卻被阮成哉給攔住。他看出李夢瑩並未中掌。
見那青年未中計,李夢瑩絲毫不意外。身子就著後退的勁頭,向右一旋,右拳劃圈勾出。
青年冷冷一笑,心道,早看穿你是虛招了。左手變抓來抓李夢瑩的右拳,右腿下踹,反攻李夢瑩下盤。
旁邊羅榮道:“這人使的有些像滄州六合拳。”
阮成哉點頭道:“不錯。他剛才使的就是變化了的‘五子登科’。”
羅榮又道:“六妹的虛招好像被看穿了。”
阮成哉搖搖頭,沒有說話。
豐月山向周懷玉問道:“這事怎麼回事?”
馬嬋兒奇怪地看看豐月山,道:“瑩兒妹妹是你的未婚妻吧?你怎麼好像一點不擔心似的?”
豐月山沒有回答,隻是微笑著看著周懷玉。
周懷玉見他好像胸有成竹,也就收回在李夢瑩身上的目光,道:“我們三個正在說笑,不知從哪跑過來這三個登徒子,先是出言輕薄,後來還毛手毛腳的,瑩兒妹妹發起火來,就和他們打起來了。”
豐月山點點頭,沒有說話,不過臉色卻是很難看。
旁邊周懷仁、趙旺財等也聽到周懷玉的話,也是氣呼呼的。
李夢瑩右拳快要被青年抓住,左腿也似要被踢中。卻在這時,李夢瑩右腳一旋,身子跟著一轉,又轉回去,右拳劃圈外擺。速度比剛才一轉還要快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