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想起昨日的那五兩銀錠,隻覺兩股戰戰,膝蓋發軟,竟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嚎道:“小的錯了,錯了,不該要爺爺們的銀子金子,我這就還回來還不成嗎。”
“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嬰孩兒,可別……”
“行了,趕緊起來,爺就是問你兩句話,不要你那腦袋。”掌櫃的演戲拙劣,百裏徹嫌棄道。
“您問,小的有問必答,不敢隱瞞。”掌櫃的擦了擦汗,也不起來,就那麼身子一攤,跪坐在了地上,他覺得這樣更踏實一些。
百裏徹撇了撇嘴,回身坐回到椅子上,問道:“你在紅柳鎮多少年,可知鎮東的‘友來客棧’?”
“小的祖籍便是歙縣紅柳鎮人,已經四十六年整。至於那‘友來客棧’……要是小的沒記錯,六年前那裏還不是客棧來著,是個口碑不錯的小酒樓,近些年才改成的客棧。”
掌櫃的擦著冷汗,不敢隱瞞道。
四人聞言,相視一眼。難怪那客棧住的人少,吃飯的人倒是挺多。
“還有一個問題,便是那客棧裏的店小二,你可知他是哪裏人?”百裏徹問道。
掌櫃抬頭,愣了一下,搖頭道:“小的不敢隱瞞,自那酒樓改成客棧後,咱們兩家便成仇家了,哪還會去啊。”
“不過,我之前也沒少打聽,據說那店小二乃是酒樓老掌櫃的侄子,從老家投奔而來,正巧那老掌櫃夫妻沒個一兒半女,便將酒樓給了侄子,若是那小掌櫃是哪裏人,我還真不清楚。”
說到這兒,那掌櫃的表情一愣,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偷偷瞄了百裏徹一眼道:“其實,前幾年還有些傳聞來著,說是那小掌櫃白眼狼,剛得了鋪子就害死了老掌櫃夫婦,隻不過沒證據,便不了了之,時間長了,便也沒人在念叨此時。”
“你是說,那小二來後,之前掌櫃就死了?”白辰南挑眉,肅聲道。
“哎哎,是這樣的,來了不到半月,老掌櫃夫婦便得了風寒,幾天功夫人就沒了。等喪事辦完,酒樓就成了客棧。”掌櫃的連連點頭道。
白辰南側頭看了眼雁孤行,見他俯首沉思,也沒打擾,隻擺了擺手,讓掌櫃的離開。
過了一會兒,雁孤行才抬起頭來,苦笑道:“店小二手段了得,幾年時間,便叫鎮東百姓對他熱情不已,熟來熟往的,讓咱們信以為真,把他當做紅柳鎮人。”
“師兄不必這樣,反正人不見了,再找便是。”洛雨花柳眉一橫,嬌喝道。
“是了,再找便是。”雁孤行唇瓣抿起,拋開心裏的悶氣,說道:“上午,便在客棧歇息,待晌午飯後,我四人分開前往紅柳鎮四門處,那些浪人帶著怪花和嗜血妖人,必定要坐馬車。”
話音一頓,雁孤行起身,肅容道:“不回京,繼續查。”
掌櫃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想起昨日的那五兩銀錠,隻覺兩股戰戰,膝蓋發軟,竟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嚎道:“小的錯了,錯了,不該要爺爺們的銀子金子,我這就還回來還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