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孤行看的好笑,方才因為‘真假李毅’升起的沉悶感消散了不少,“誘導之事,先放一放,日後隻需小心行事就好,畢竟那些人尚在京都,離此千裏之距,鞭長莫及。”
“為今之計,我們隻需把此間的事情了解,回京後,在就錦衣衛之事,私下調查即可。”
這一晚,雁孤行難得的說了好些話,是在安撫三人,亦是在安撫自己。
四人分住三間竹屋,睡下之時以過了午夜,雖有那不知何身份的酒館老板提醒,又有此間房主的肯定,然四人仍舊沒把那‘睡夢中死去’之事放在心上,安穩的睡去。
一覺天亮,四人前後出得竹屋。
東北角的廚房空無一人,作為四人當中唯一的女人,洛雨花憋了憋嘴,看了眼西側為首的竹屋,小聲抱怨道:“那男人不是說他會管飯嗎,怎的還不起來?”
佇立在她身後的雁孤行聞言想笑,卻強自憋著,以至於嘴角不斷地抽著。
“我們自己做些簡單飯食便可。”
洛雨花臉紅,梗著脖子不說話。她自小被嬌寵著長大,父母身死後,爺爺和三位師兄更是對她照顧有加,哪裏會讓她下廚房。
“嘿嘿,老三會做飯,讓他去就好。”百裏徹適時跳了出來道。
白辰南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的朝廚房走去。
小半個時辰,竹屋桌上便擺了清粥小菜,待吃過早飯,四人見那西側竹屋仍未開門,不由起疑。
“那人怎的還沒出來,不會是早早起來出去了吧?”洛雨花疑道。
“或許是他昨日得了銀子,高興的睡晚了。”百裏徹笑道。
雁孤行見兩人經過一夜的休息,已經沒了昨夜的憤怒,不甘,心下暗自鬆了口氣。
收拾妥當,四人走出宅子,順著胡同來到那條大路之上。
今日的小鎮倒是正常了許多,路邊店鋪開了六成,也時不時的有百姓路過,采買物品。
見此情景,百裏徹一拍巴掌,喜道:“看到沒,昨日那酒館掌櫃定是故意嚇唬咱們,好讓咱們半夜不睡,能被他引出鎮外動手。”
他說的信誓旦旦,可身側三人卻頗不給麵子。
“多此一舉。”白辰南嫌棄的錯過眼神,仿佛不認識咧嘴傻笑的某人,“因為睡著而降低警惕,也就你會這樣。”
若要引起他們的注意,隻管大半夜的往他們窗前站上一站便夠了,何必非要他們醒著。
百裏徹也知如此,他之所以說剛才那番話,不過是想尋個理由安慰自己罷了,這下被人給當麵戳穿,隻覺麵紅耳赤,瞪眼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師兄,咱們要去哪?”洛雨花扯了扯雁孤行的袖子,小聲問道。
“去昨日的酒館。”雁孤行肅然道。
“酒館?”百裏徹也顧不得懟人了,當即驚呼一聲,轉頭看向雁孤行,“去那幹嘛,那酒館老板都埋了。”
雁孤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為何不去,那酒館老板身份可疑,人已死,便隻能去住處查探,當初辦案時,教你的東西都忘了不成。”
雁孤行看的好笑,方才因為‘真假李毅’升起的沉悶感消散了不少,“誘導之事,先放一放,日後隻需小心行事就好,畢竟那些人尚在京都,離此千裏之距,鞭長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