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看到,當時的那個場麵叫一個慘啊……”店小二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整個村莊啊…所有人都是死無全屍……有些地方幾乎都被鮮血浸泡了。”
洛雨花看著他撕心裂肺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陣憐憫。她皺了皺眉,又追問道:“後來呢?後來怎樣了,難道沒有官府來管管嗎?”
“官府?”店小二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們這個地方說句實話連官府都懶得管,每年征收賦稅什麼的都不來我們這裏,那是因為太窮了啊,久而久之便也沒有人想起這個地方了。”
後來,敢於反抗的人漸漸少了,慢慢地所有人都臣服於,甚至是習慣於浪人們殘暴的統治了。他們聽從浪人的命令,做任何苦力,即使一整天吃不上一口飯。
而店小二則比較走運,隻不過是相比於那些田間勞作的人。
他說,他每天在酒館裏工作,每天都倍受良心的譴責,每天都忍受著痛苦地煎熬。可是他不能辭職,不能撒手不幹,否則他就會像荒山野嶺裏那些被拋棄的軀體一般,被殘忍的奪去生命。
“其實各位今天將我帶離了那個酒館,我心裏別提有多高興。我想,我終於離開了那裏,就算最後你們把我殺掉,我心裏也高興……”
話音落下,幾個人都沉默著。
不知過了多久,雁孤行狠狠地跺了跺腳,說道:“就是這些該死的浪人,攪得民不聊生,四處動亂。”
“對啊,真該將他們斬草除根!”洛雨花也咬緊了牙冠。
“我雁孤行,一天不除盡浪人,就一天不安生!”,他鄭重的指向天空。這句話正是他向自己的兄弟姐妹,向自己的家人,向君主和師父許下的承諾。
“走!我們深入他們的腹地!”,百裏徹也收起了平日裏玩世不恭的樣子,斬釘截鐵的站了起來。
一行人徑直往東邊走去。
越往東走,四周的景色也愈發雍容華貴起來。
雁孤行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他目不斜視的徑直往前走著,並不理會周圍的行人和街邊站著的美豔女子。
“少爺,今兒有空玩一玩不?”
突然,不知從哪走出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徑自挽住了雁孤行的胳膊,嬌滴滴的問他。那女人仿佛沒有骨頭,好不害臊的貼在雁孤行的身上。
雁孤行淡漠的答一句“不必了”,便將胳膊從那女人的手裏抽了出來。
女人似乎有些惱,卻也不放棄,又一次想纏上去,卻不料被洛雨花擠開了去。
那女人狠狠瞪了洛雨花一眼,轉身想拉著她的姐妹一起離開。不料和她一同出現的姐妹早已穩穩的鑽入了百裏徹的懷裏。
雁孤行看著百裏徹摟著一個擦脂抹粉的女人,一聲聲叫得肉麻無比,心中很是惱恨。隻是礙於這兩個陌生女人在場,不好吼他,怕讓他失了麵子。
“你們沒看到,當時的那個場麵叫一個慘啊……”店小二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整個村莊啊…所有人都是死無全屍……有些地方幾乎都被鮮血浸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