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孤行雙手將百裏徹和白辰南按下,開口說道:“江龍是吧,這位兄弟實在死得太過離奇,我必須查出他的死因,你總不能夠讓這裏的人都陷入恐懼之中吧?”
雁孤行這話說得意味深長,江龍的濃眉皺起。
雁孤行這話,明顯是在告訴眾人,如果這時候阻止驗屍的話,就會被判定為擾亂軍心,如今這兵荒馬亂的,在外執行任務,別說是死個把人了,跑掉了大半的人,李九和謝爻回去依舊可以回去交差,這便是任命薄如紙。
“侯三是被鬼殺死的。”不知道是誰吼了一聲,本來雁孤行三人的氣勢有壓過眾人的意思,但被吼了這麼一嗓子之後,群情頓時又激憤之中。
雁孤行並沒有去理會是誰吼了這一嗓子,而是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江龍身上。這人給雁孤行的感覺很獨特,這江龍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兵,或者說是一個將門世家出來的人。
因為這份臨事沉穩的樣子,可不是普通軍戶所能夠表現出來的,這江龍很可能是一個因為不奉承上官而被壓製的人才,而雁孤行行走於朝堂江湖之間,自然是願意見到這樣的英雄人物。
江龍沉思片刻之後,轉過頭來對吵雜的眾人說道:“眼不同說得對,我也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血債總是要血來還,我們不能夠讓自己的兄弟死得不明不白。”
當江龍說出了這番話之後,士兵們都安靜下來,江龍轉過頭來,對雁孤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並說道:“雁捕頭,希望您能夠讓我們的兄弟死得冥目。”
雁孤行說道:“這是我分內的事情。”
說著雁孤行重新回到了那發瘋之後,亂殺人的侯三身邊,先仔細檢查了侯三的身體, 就如白辰南所言,他的身上並沒有其他的傷口。
而後,雁孤行深吸一口氣,然後劍芒一閃,侯三的胸口被劃開,雁孤行將手伸進了侯三的胸膛,挖出了他的心,隻是這顆心髒已經不成形狀,完成可以稱之為碎肉,一些人在看到碎掉的心髒之後,狂嘔起來。
“雁捕頭,怎麼會這樣?”江龍看著那一顆碎了的心髒臉色有些難看。
雁孤行說道:“我曾經聽聞過江湖上有一門奇功,名為摧心功,其能夠隔空碎人心髒,隻是失傳已久而已,但不管是什麼魔攻,都要能見到人才行,最近那侯三與誰見過麵,不知有誰人知道。”
江龍說道:“在之前縣丞大人說過,要我們不要單獨行動,侯三正是和我一組的,對了,那個被侯三砍死的人,也是和我們一組的,據我所知,除了營裏的兄弟之外,侯三沒見過其他的人。”而此時侯三的意外死亡,給這裏卻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麵紗。
“那他有沒有離開過這鎮子。”雁孤行想了想,換了一種說法問道,畢竟這一百多人已經散去了大半,侯三動了逃跑的心思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雁孤行雙手將百裏徹和白辰南按下,開口說道:“江龍是吧,這位兄弟實在死得太過離奇,我必須查出他的死因,你總不能夠讓這裏的人都陷入恐懼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