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雁孤行的腦海中依舊將謝爻和井中一郎的對戰演練了一遍,致命的一刀,是在胸前,這是一記斜上的撩斬。
心髒作為武者的命門,守備自然是最嚴的,要突破防禦,並造成如此巨大的傷害,一是謝爻故意賣破綻,二應該是井中一郎出招極具隱蔽性。
這讓雁孤行想起了,東瀛浪人常用的一招“拔刀斬”,這種斬法是起手式也可以變為絕招。
而後,雁孤行的指尖又觸及到了謝爻身體的另外幾處傷痕,這些傷痕,是快速斬擊造成的,但傷口淺而短,似乎隻是單純的泄憤。
但從這些傷口,雁孤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井中一郎很可能受傷了,因為從那傷口來看,井中一郎的受刀已經有了些拖遝,很可能是疼痛和氣力不足造成的後果。
謝爻有著自己的算計,在見到井中一郎那一刻開始,他便知道了自己的武功比不上這個東瀛浪人,便決定用以命搏命的方法。
即使不能夠博得一線生機,也能夠將其重創,甚至逼出井中一郎的絕招,好讓後來者,對井中一郎的招式有所了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隻是這用生命換來的情報,未免太過沉重了一些。
雁孤行想起了昨晚上謝爻對自己講過的故事,那時候,雁孤行隻當是謝爻在感歎自己的經曆而已,現在細細想來,似乎已經是告別。
隻是,雁孤行並不知道謝爻所說的女子在何處,甚至不知其生死,自然也不可能彌補謝爻的遺憾。
“此間事了,我會將謝兄送回拜劍山莊。”雁孤行淡淡地說道。
百裏徹點頭說道:“到時候,也為我上一炷香。”
雁孤行深吸一口氣,以掌附在謝爻的胸前,寒冰真氣傾瀉而出,將謝爻整個的冰凍起來。
“鎮子裏有棺材鋪嗎?”做完這一切之後,雁孤行已經顯露出了疲色。
百裏徹點頭說道:“有的,我這去弄個好點的棺木來,不過,謝爻是歙縣的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將其遇害的事情告知李九?”
雁孤行沉思片刻之後說道:“可以告訴李九,但讓他盡量不要走漏風聲。”
百裏徹轉過身去,走到了門口,忽然又回過身來站在門口,問雁孤行道:“大師兄,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雁孤行淡淡地說道:“當然是準備迎戰。”說著,雁孤行看向了窗外,是的外麵的天空烏雲聚集,好像是要整個壓下來一般,很顯然一場暴雨就要來臨。
這大雨不利於援軍的到來,當然也不利於浪人的行軍,這場雨,算得上是老天的饋贈,從這點來看,老天似乎對謝爻還算不錯。
聖人逝,而天地慟哭,謝爻死去也來了一場暴風雨,隻是,雁孤行此時心中的火焰依舊難以熄滅,感應到主人的情緒,夢魂劍在其腰間顫鳴,似乎下一刻就會自動飛出擊殺敵人。
此時在雁孤行的腦海中依舊將謝爻和井中一郎的對戰演練了一遍,致命的一刀,是在胸前,這是一記斜上的撩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