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今六扇門的雁捕頭可是京師的新貴,不但受錦衣衛指揮使的看中,甚至連嚴嵩都對其表示欣賞,也有自詡清流的人,在醉仙樓找雁孤行的麻煩。
耍嘴皮子是他們的專長,但雁孤行根本不聽他們的,至於動手,對於這些平時坐而論道的讀書人來說,來再多的人也不夠雁孤行打。
“怎麼,雁捕頭,又被那些人的眼神給活剮了?”夢舞調侃道。
這些日子以來,雁孤行和夢舞也熟絡了起來,熟悉了之後,雁孤行發現夢舞其實和普通的女子沒有什麼兩樣,一樣回說些京城裏發生的事情。
有些時候,雁孤行甚至感覺,夢舞隻是將他當成了閨中密友,至於青眼有加的感覺,也隻是幻想而已。即使這樣,雁孤行還是有些覺得對不住百裏徹,
自家這二師弟,對於夢舞那是真喜歡。其實雁孤行也對夢舞提起過百裏徹的事情,但無一例外,都被夢舞用話給擋了回去,雁孤行最後也很識相地不再提及。
一曲終了,雁孤行問夢舞道:“今日,有些話在下必須得問出來,還望姑娘海涵。”
夢舞說道:“還是那句話,如果雁捕頭是想要問夢蝶的身份,請恕夢舞無法如實相告。”
雁孤行搖頭說道:“是關於我自己的問題,我到底是患了何種病,或者說是種了什麼樣的毒,夢仙子既然能夠讓我的症狀有所緩解,那便一定知道其中的緣由。”
夢舞回答道:“如果我說不知道,雁捕頭肯定也不相信,隻是這種病症,我隻知其病狀,而且這《碧波撫浪曲》有輔助習武者練功之效用,能夠使人穩定心神,對這種病狀恰好擁有,並沒有雁捕頭想的那麼複雜。”
“那夢仙子,又是從何處,得知這病狀的?”雁孤行直接忽略了夢舞後麵的話,繼續追問道。
夢舞用手撥了一下琴弦,雁孤行的心髒不自覺地跟著這一聲琴音,顫了一下。
“我記得在不知多少年前,京城曾經出了一個奇案,被害者夜不能寐,最後癲狂而亡。”
“這事情我也知道,最後的結案是,那明官員患有癔症,排除了他殺的可能,夢仙子的意思是,當初那案子是人為的?”雁孤行皺著眉頭說道。
夢舞嫣然一笑道:“這是雁捕頭要做的事情,小女子對此事也隻是略知皮毛而已。”
雁孤行起身來對夢舞躬身一禮道:“多謝夢仙子提醒。”
夢舞擺手說道:“雁捕頭和東南邊境的戚將軍一樣,都是抗擊倭寇的英雄,能夠幫到雁捕頭的忙,是小女子的榮幸。”
雁孤行苦笑道:“夢仙子這樣說,這是讓在下汗顏至極,英雄什麼的就算了,在下隻是盡好自己的本分,並沒有做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夢舞搖頭說道:“在這個世道,能夠盡到本分,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所以小女子不忍心看到雁捕頭折在此處,隻是小女子的能力終是有限,一切都得靠雁捕頭自己。”
隻是如今六扇門的雁捕頭可是京師的新貴,不但受錦衣衛指揮使的看中,甚至連嚴嵩都對其表示欣賞,也有自詡清流的人,在醉仙樓找雁孤行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