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人物,如果早認識幾年非得和他把酒言歡不可。”文懷看著雁孤行離去的方向說道。
見護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文懷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我的身份勢必會暴露,到時候,就由我來將他們引開,你將孩子們帶走,既然死去的意義比活著更大,這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不過,在之前你能不能認我這個兄弟?”
文懷少年時最喜的就是青衫仗劍的逍遙劍客,對於江湖自然是心生向往,隻是家世不允許他闖蕩江湖,隻能老老實實地繼承家業。
救下被追殺的的護衛,是文懷這輩子覺得自己做的一件最接近江湖的事情,但之後,想要和其拜把子的時候,護衛拒絕地很果斷,其原因便是救命之恩隻能以身相報,可做下仆不可做兄弟,這在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文懷最大的遺憾。
“大哥!”護衛聲喊道,“我一定會將孩子安全地送回去。”
文懷笑著拍了拍護衛的肩膀,“我相信我的兄弟能夠做到。”
骷髏門煉丹大廳,雁孤行站在丹爐之前,渾身浴血,這一路上已經不少有多少骷髏門的高手喪生在龍魂劍下。
他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飲下了足夠的鮮血之後龍魂劍發生了蛻變,本來正氣的金黃色變為了充滿煞氣的妖豔赤紅,雁孤行此時的腦海裏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對他說:“將眼前的一都殺掉。”
“你別我們更像是魔道中人。”看著雁孤行,骷髏門門主淡淡地說道。
“原來你承認自己是魔道啊!”雁孤行用衣袖擦去了劍身上的血跡,赤紅的劍身,就像是鍛造於幽冥一般。
“人貴在自知,就像我知道這一輩子會不得好死一樣,你也要承認,你手中的殺孽不比我們少,其中就沒有一兩個不該殺的人?”骷髏門門主眼中露出嘲諷之色。
雁孤行並沒有反駁,因為他的心魔就是由此而生。就連剛才所殺之人,說不定其中也有幾個是被蒙蔽手上並沒有沾染鮮血,但殺了就是殺了,此時他的心不會因為殺戮而起任何波瀾。
“怎麼,這個時候你應該反駁,你殺的全是惡徒,全都是當殺之人。”骷髏門門主依舊是一臉嘲諷,他看過了太多自詡為正派的人,在暗地裏蠅營狗苟。
“不用那麼多廢話了,我是來這裏殺人的,你應該知道。”雁孤行輕彈了一下劍身,一道劍氣直接擊破了骷髏門門主麵前的圍欄,沒入了其身體,卻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很顯然,此人至少都是一名大宗師級別的高手。
“我還以為你是來此處討藥的。”骷髏門門主淡淡地說道,“這已經是第二次見麵了,既然你有實力到達這裏,也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雁孤行看向骷髏門門主,眼神平靜如水。
“真是個人物,如果早認識幾年非得和他把酒言歡不可。”文懷看著雁孤行離去的方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