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不是不可以,隻是要讓我稱心才行,否則你完不成工作,我不僅要罰你,還一樣要折磨你。”他臉上噙笑,得意的眨了一下眼。
“你究竟想怎樣?”木清竹已經無可奈何了,畢竟現在還有好幾個項目要處理,還有人在會議室裏等她談合約,又是周末了,明天公司都不會有人上班,既然開始工作了,她就想把手頭的工作做好。
“你好好想想,想好了,明天下午我帶你去看你媽媽。”他極力誘惑著,臉上每個毛孔都是笑意。
看媽媽?木清竹晶亮的眼光開始發出耀眼的光茫。
“瀚宇,我媽媽是不是可以動手術了?”她仰起精致的小臉抬頭望著她,一臉的期望與依賴。
確切地說,木清竹這個時候的表情真的打動了阮瀚宇,從沒有見過她如此生動的表情,眼裏的光迫切,炙熱,又帶著希望,恰如一汪清潭,隻是那裏麵還夾著一絲痛苦的漣漪,讓他的心莫名的心酸了下。
他麵色暗了下來,想了會兒,沉沉說道:“清竹,匹配的腎源是找到了,可是你媽媽心情抑鬱,悲傷過度,她這心態是很不適合動手術的,而且她的求生意識並不是很強,我聽崔醫生說過,她這左腎雖然當時確實是被車禍傷到了,但如果病人心情好,積極治療,那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可現在的情況卻是……”
阮瀚宇說到這兒心情有點沉重,沒有接著說下去,他看到木清竹紅潤的臉瞬間白得像張白紙,眼神裏全是痛苦,他說不下去了。
“媽媽。”木清竹的手狠狠握緊了,心裏抽痛著,媽媽是如此的愛著爸爸,依賴著爸爸,爸爸的慘死已經讓她痛不欲生了,能活下來都已經是奇跡了,爸爸媽***感情一直是這麼的好,一直以來,木清竹都深信這世界上任何一對夫妻都比不上他們的感情,早已超越了生死的界線了。
熱淚開始從眼裏不停地湧出,牙齒咬得紅唇泛白,心裏麵是陣陣的酸痛。
可憐的媽媽。
再也控製不了情緒,她把頭埋進他的胸膛裏痛哭失聲,這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敞開心扉哭,那天剛下飛機,在醫院裏看到渾身是血的爸爸屍體時她都沒有流淚,看到從手術室裏出來的媽媽時,她也隻是默默地壓抑地流著淚。
這樣失控的痛哭出聲來卻是頭一次,她,實在無法壓抑這種悲傷。
眼淚很快就把阮瀚宇胸前的衣服都打濕了。
阮瀚宇沉默了。
他眸裏的光暗沉沉的,很久後,伸出手把正在痛哭的木清竹圈緊在懷裏,卻是默然無語。
“瀚宇,我想求你一件事。”很久後,木清竹強壓著淚水,抬起了頭,吸著鼻子,用哀求的口氣說道。
“什麼事?說吧。”阮瀚宇語氣溫和,帶著絲憐惜。
“是這樣的。”木清竹深吸了口氣,穩了穩神,因為哭泣,聲音有些嘶啞:“瀚宇,我與你離婚的事,我媽媽其實一直都不知道的,包括我們之間的種種,我想求求你,明天見麵後不要告訴我媽***真實情況,她承受的傷痛太多了,真的不能再承受了。”
木清竹的明眸哀怨淒涼,看得阮瀚宇心情無比沉重,他低頭望著她,吳秀萍隻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她的心情他懂,實在不能承受太多的傷痛了。
二人四目相對,木清竹的眼裏全是哀求與期望。
阮瀚宇的目瞳幽深如井,黑亮如星辰,如果木清竹沒有看錯,她在他的眼裏看到了憐惜與不明情緒的光。
他歎了口氣,伸手撫摸著她的秀發,用低沉的嗓音說道:“放心,我答應你。”
“真的嗎?”木清竹抬起了驚喜的眸子,眸光裏分明還是眼淚浸透著,那層光就恍若陽光一點點穿透過重重雲霧折射出來,耀眼而奪目。
阮瀚宇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感激之情,有一種被人信任感激的欣慰與愉悅,他眨了眨明眸,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謝謝你,瀚宇。”她的雙手繞上了他的脖子,支著光潔的脖頸,蜻蜒點水般地在他唇上親了下表示感謝之情,正要退下來,阮瀚宇的大掌猛地附住了她的後腦勺,炙熱的唇覆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鋪開蓋地而來。
木清竹居然沒有反抗,而是很順從的任他親吻,甚至試著回應他,她知道那裏夾雜了她對他的感激之情。
二人唇齒交融,激Qing擁吻,如入忘我的境界。
世界似乎變得美好了,木清竹雖然感傷於媽***病,可是整個上午她的心情都出奇的好,臉上也是有了難得的高興,連秘書齊小姐都感受到了她的快樂,她看到阮總進了她的辦公室,然後很久後才滿麵Chun風的走了出來,心裏已是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