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著,想出來走走。”他很誠實的說道,晶亮的眼睛裏閃著動人的柔情,實在是不滿足她的表現,又無限委屈地說道:“誰叫你不願意來陪我的?”
“拜托,你是三歲的孩子嗎?這麼幼稚的舉動。”木清竹朝他翻著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這不能怪我,是你逼我的。”明明是這麼牽強的道理可從他的嘴裏出來,竟然如此理所當然,這也是個人才了。
喂,請問,這也叫道理嗎?
想來,他的這些行為與小寶還真是如出一澈啊,這輩子,她是真被他們父子二人吃定了。
木清竹很無語,很無奈,低頭沉默了下,輕聲問道:“吃飯了沒有?”
“沒有。”阮瀚宇這下回答得又幹脆又響亮,薄薄的嘴唇嘟著,倒像是受了無限的委屈,而且這委屈都是因為她的緣故。
果真如此。
木清竹哭笑不得了。
這家夥可真混蛋。
“那還不回去吃飯呀?”木清竹的語氣嚴肅起來,抬頭就看到他俊美的臉龐上確實消瘦了不少,這些天想想也真夠辛苦的,心底竟然會湧起絲疼痛來。
她還真是不爭氣,看到他受點磨難就會心軟起來,竟然會是如此的在乎他!
“不回去,我現在沒有胃口了。”阮瀚宇賭氣的答,臉上竟然還藏著一股子氣。
“難道你自己不吃飯都要怪我嗎?”木清竹瞪著圓圓的眼睛,“你還真是會找理由。”
“是你逼我的,誰叫你不來陪我,我現在已經餓過頭了,胃裏好痛喲,說完還故意哼了一聲,臉上有痛色。
說到這兒,又斜著眼睛瞥向她,偷偷打量著她,木清竹今天喝了點紅酒,二邊臉頰紅紅的,非常誘人,笑起來,眼睛亮亮的,十分有神,更TM的可愛。
阮瀚宇心裏癢癢的,果然從她臉上看到了一絲緊張神色,心裏樂開了花。
“那趕緊回家吃飯去吧。”木清竹有絲緊張,畢竟這個大少爺餓壞了,那可不是好事,他胃本身也不太好的,而且阮氏集團還有幾十萬人在等著他發號施令呢,再說了這個石化總廠也需要他的幫助呢。
“我一個人吃不下去。”阮瀚宇不動聲色,繼續趁此提著要求,不怕她不妥協,“我要你陪著我。”
他這樣說著,又湊近過去,在她耳邊極為煽情地說道:“包括睡覺。”
木清竹的臉一下就紅了,自打從屋裏走出來起,她就沒有準備再回去了,眼下也隻能陪著他回去吃飯了。
這樣想著,歎口氣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可你總歸要適應的,這樣下去對身子可不好。”
阮瀚宇如願以償,心中高興,可聽到她這樣說話,又滿臉寒霜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要離開我嗎?”
他的語聲裏有不快,木清竹明顯地聽出來了,可也沒有承諾什麼,想起了連城的話,心思沉沉的。
媽媽吳秀萍那一關還過不去,她也沒有那個自信能說服媽媽,不想讓媽媽傷心,而且現在化工廠的事也是懸而未決,很顯然暫時也是不能回去的。
木清竹的沉默讓阮瀚宇心底有絲煩燥,他站著沒動,眸裏的光黯淡下來。
“瀚宇,走吧,我陪你回去先吃飯。”木清竹輕柔地說道,主動拉起了他的手。
阮瀚宇還是站著沒動,目光沉沉望著她。
“清竹,告訴我,你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我……”木清竹躲避著他的眼睛,不知要怎麼答,她能說她現在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麼,而且也不想吳秀萍太過傷心。
“難道我這麼不值得你信任?”阮瀚宇的臉上有些晦暗,眼裏的光緊盯著,似要把她看透。
“瀚宇,先回去吃飯吧,吃完飯後我有話要跟你說。”木清竹不想在這個馬路上提及這個問題,而且都這麼晚了,他還沒有吃飯,那些年,為了阮氏集團的工作,別看他是大少爺兼老總,可忙起來時也是有一頓沒一頓,胃也已經不太好了,想到這裏心裏於心不忍,拉著就要走。
阮瀚宇寒著臉,“今晚你要陪著我,睡覺,否則我就不會吃。”
他特意把‘睡覺’這二個字咬得很重,聲音也很暖昧,木清竹紅著臉,咬著唇看著他。
阮瀚宇昂首而立,毫不妥協。
“好吧,我答應你。”木清竹想不管怎麼樣先答應他再說,阮瀚宇則想,一個晚上的時間什麼都能來得及說的。
這樣二人就手拉著手高高興興地朝著家裏走去。
進到書房裏,果然那個保溫杯還是放在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