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宛心拎著精致的手提包,哼著小曲,走出了阮氏集團的大樓。
很奇怪,從今天下午開始,竟然不用加班了,阮氏集團那種徹夜燈火通明的狀況也從今晚開始準備結束了。
這還真是有點出乎她的意外。
暮晚的夏天開始熱浪逼人了,天氣還真是有點熱了。
她朝著地下車庫走去。
木清竹的蘭博基尼轎車已經給她在用了。
今天有時間,她想回阮氏公館看下木清竹和奶奶,真擔心木清竹受不了打擊,也不知變成什麼樣子了。
地下車庫裏有點暗,她放緩了腳步聲。
“阮瀚宇,沒想到你這麼卑鄙,竟然會勾搭上這樣的女人來傷害木清竹,太可恥了。”一聲怒喝聲從前麵炸響,這聲音竟然是很熟悉的感覺。
張宛心吃了一驚,站住了。
尼瑪,這可是阮家俊的聲音。
他回來了,而且還到了阮氏集團來了,看來,這是來找阮瀚宇算帳,替木清竹打抱不平了。
阮家俊還會有這個膽子來教訓阮瀚宇?張宛心表示嚴重的懷疑。
向來,阮家俊在阮瀚宇麵前都是底氣不足的,而且還很怕他,難道他現在吃了豹子膽了?
這樣一想,就勾起了張宛心的興趣,當即藏身到旁邊的柱子裏,伸出了個頭去。
“家俊,我的事你不懂,不要多管閑事。”阮瀚宇對阮家俊的到來有點驚訝,擔心這個家夥來找麻煩,當即就想支開他。
“告訴你,阮瀚宇,我今天就是來替嫂子教訓你的,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阮家俊非常憤怒,聲音很大,很重,在地下車庫裏炸得嗡嗡作響。
還真是教訓阮瀚宇呢。
張宛心吐了吐舌頭,難不成這二兄弟要打架?
眼眸轉了轉。
不遠處,阮瀚宇手挽著麗婭的手,二人穿著情侶裝,非常高調,看來這二人是準備開車出去玩了。
而阮家俊則身著法式體恤和簡易牛仔,全身利落的橫在他們的麵前,霸氣側漏。
遠遠的都可以看到阮家俊那俊朗的側臉。
好,不錯。
張宛心暗暗叫好。
不得不說,阮家這二兄弟都長得牛高馬大,英俊倜倘,很有女人緣。
隻是阮瀚宇給人的感覺開朗陽光,而阮家俊則給人陰狠,沉鬱,很不好接近的直覺。
胸無城俯的張宛心,更易被阮家俊陰兀的眼神吸引,因為老要去猜測他在想些什麼,這樣自然而然的,打從很小的時候起,她就在注意觀察他了。
若不是從小喜歡跟在阮家俊的屁股後麵跑,張宛心也是無法猜透阮家俊內心深處真正的自卑與落寞的。
當她某天看懂了他時,心中竊喜,原來一向表麵沉默寡言,自認很清高的,甚至很陰險的阮家俊心底裏是那麼的自卑,他甚至在阮瀚宇的麵前會抬不起頭來,從不輕易向別人表露他的想法。
用時下的話說,那就是很裝B,很反叛,偏偏還要戴副眼鏡,這樣就把眼神裏的心思全部擋住了,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不喜歡他的人一定會認為他是個深不可測的,自傲的家夥,其實,他內心自卑得很,做什麼事情都不如阮瀚宇有底氣,有硬氣。
隻是今天他敢在阮瀚宇麵前如此表現,那也算是脫胎換骨了。
當下張宛心就趣味盎然地在旁邊看了起來。
“家俊,你回來了就好,先在家裏呆著,到時我再安排事給你做,現在奶奶病重,你就去床前守孝吧,別再多管我的閑事,少摻和點,這事完全與你無關的。”阮瀚宇像大哥般誘惑著他,期望著麵前這個有點變樣的甚至很憤怒的阮家俊快點走開,不要多管他的閑事。
阮瀚宇擺明了是在賄賂他,不想他為難他。
可今天的阮家俊不為他的誘惑打動,鐵了心地要收拾阮瀚宇。
“我居然還看到你登報了要光明正大的納妾,還要把這個女人帶回家,你以為我會看著嫂子被你們欺負嗎?告訴你,做不到,在我的心中,隻有木清竹才是我認定的嫂子,今天我要替她出氣。”阮家俊一提到阮瀚宇竟然要納妾,還登報了,當下心裏就火滾了,摩拳擦掌的,挽起了衣袖。
阮瀚宇一下就頭痛了起來,皺眉,厲聲喝道:“阮家俊,不要忘了,我可是你的哥哥。”
“那又怎麼樣?哥哥不學好,我這當弟弟的照樣能教訓你。”阮家俊冷冷一笑,大聲說道,“今天你若答應我,從此後不要理這個女人,把拋棄了,回到嫂子身邊去,那我就放過你,否則的話,可要問我的拳頭會不會同意。”阮家俊的臉色很嚴肅,滿臉的挑畔。
阮瀚宇頭痛不已,深眸中難掩那絲疲倦,可他極力隱忍住了,隻是溫言勸道:
“家俊,我的事你不懂,先管好自己的感情吧,都老大不小了,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