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的眼睛剛一合上就無法睜開了,陷入了不安穩的睡眠中。
一會兒後隻感覺自已陷入了一片雲海中,到處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她在雲霧中穿棱著,渾身疼痛,想努力找到一個出口,卻怎麼也走不出來,隻能是一邊跑一邊喊著,直到來到一個小屋旁,她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吳秀萍躺在血泊中。
“媽。”她撕心裂肺地喊著,眼淚奪眶而去,彎下腰去,看到吳秀萍的眼睛直直睜著,她的呼吸困難起來,伸手剛要去抱起吳秀萍,那張臉忽然變了,淚眼模糊的她驚得睜大了眼睛,拚命看著,那張臉卻變成了阮瀚宇的臉,那麼蒼白,那麼憔悴,滿嘴都是鮮血。
“瀚宇。“她哭了起來。
“清竹,清竹,怎麼了?”她的手被一隻大掌包住,聽到了焦慮不安的聲音,然後感覺整個人都被抱了起來,幽幽睜開眼睛,阮瀚宇關切焦慮的麵孔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滿身都是汗,怔怔地望著他。
“清竹,怎麼了?做惡夢了嗎?”阮瀚宇把她抱進了懷裏,輕言細語地問著,拿過旁邊的毛巾憐惜地替她擦著身上額上的汗珠。
木清竹渾身冰涼,抿著唇望著他,原來隻是做了個惡夢而已。
“寶貝,做惡夢了吧。”阮瀚宇朝她笑笑,溫熱的大掌撫上了她的肚子,歎了口氣說道:“清竹,對不起,我沒有讓你過上安穩的日子,以後我會想盡辦法補償你的。”
木清竹看著他眼裏的血絲,心裏湧上的是生生的疼,剛剛一定是看到了他的這個倦容才會在夢裏看到他的,她伸過手去纏繞著他的腰,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裏,緊緊纏著他:“瀚宇,答應我,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好好的,你答應了我的,要讓我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阮瀚宇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也用力摟緊了她,低聲呢喃著回應著:“清竹,放心,我們一家人都會好好的,我敢保證。”
盡管吳秀萍被綁架了,但因為有阮瀚宇在身邊,她的整顆心都安定了不少,也不會那麼徨彷無助了。
“瀚宇,現在幾點了?”木清竹想起了媽媽來,坐正了身子。
“別急,我馬上就帶你去。”阮瀚宇抱著她站了起來,朝著樓下走去。
“瀚宇,席雨軒隻要我一個人過去的。”她想起了席雨軒說的話,他說過的他不想看到阮瀚宇的。
阮瀚宇抱緊了她,“傻瓜,我怎麼會讓你獨自一人去冒險呢,你現在就跟著我走,一切聽我的安排就行了。”
木清竹看著他沒有說話了,現在她真的很依戀他,也害怕獨自一人去麵對著不可測的危險。
阮瀚宇抱著她來到了樓下一台黑色的小轎車裏,木清竹確認從沒有見過這台車,她被放進旁邊的副駕座後,阮瀚宇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位裏發動了車子。
“瀚宇,我們現在是去陽山小鎮嗎?”她惴惴不安地問道。
“嗯。”阮瀚宇點點頭,“待會兒,你就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千萬不要慌,穩住那個接你的人。”
木清竹心裏跳了下。
“瀚宇,你就這樣單槍匹馬地去嗎?還是讓我一個人去吧,不管怎麼樣我是女人席雨軒不能拿我怎麼樣。”她想起了那個惡夢,猶豫著。
阮瀚宇的臉繃緊了。
“你真認為我會讓我心愛的女人去冒險嗎?好好聽話,配合好我。”阮瀚宇強勢地說道,車子朝著黑暗處駛去,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期,前後都是黑乎乎的。
車子發動後,通過後視鏡,木清竹看到了有二台車正尾隨著他們的車子而來,心放了下去,他知道阮瀚宇已經做了最周密的安排了。
眼下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就是聽他的話。
因此,她乖乖坐著不再說話了。
車子在黑暗中駛了二十分鍾左右,阮瀚宇把車子停了下來。
木清竹抬眼一看,正停在公路旁一個拐角處,這時,她看到後麵尾隨而來的車子也停了下來。
“清竹,這是你的手機,我已經在裏麵裝了最新竊聽裝置,記住:全程都要開著揚聲器,這是充電寶,隻要你開著手機,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撐控下,盡管心平氣和地與接應你的男子交涉好了,按照他的要求做,千萬不要抵觸他,聽他的要求,我一直都會在暗中跟著你的,不要害怕,這個過程不會太久。”阮瀚宇這樣說著,把她的手機拿出來放在了座位中間,又反複檢查了手機與車裏的一些設施,又鄭重說道:
“清竹,為了怕席雨軒起疑,我們就在這裏分手,你開著車子從前麵的高速路口下去,再往前開一段路就會是陽山小鎮了,到了後,你再跟席雨軒聯係,連城和玄鐵他們早已經隱藏在小鎮裏了,不要害怕,我會跟湯簡他們從另一條路跟進,這一切我都已經做了周密安排了,如果他們在陽山賊小鎮出現,我們會對他們形成前後夾擊的包圍圈,到時將他們一網打盡,如果到時情況有變,我們也會全程跟著你,見機行事,你隻要關注著手機,我會隨時給你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