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阮氏公館今天親友吊唸活動改到了明天,喪禮也是推遲了一天。”吳蘭夫人這一整天眼皮直跳,心神不寧,早就無心在公眾場合了,因此剛回到酒店,就把申秘書打發出去探明情況了,可她隻休息了一會兒,就見申秘書從外麵走了進來,如此說道。
吳蘭夫人坐起來,用手扶了扶眼鏡,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要改時期?”
這可是阮***喪禮,已經對外發出仆告了,就這樣輕易地改期了,那可很不對勁,也顯得對死者不太尊敬。
“夫人,確實是改了,還是阮氏公館的家主阮瀚宇對外宣告的,具體原因還不太清楚。”申秘書也是滿臉不解地說道。
吳蘭夫人的眉眼跳了下,輕輕攏起來,眸子裏的光忽明忽暗。
阮奶奶一向都是很受人尊敬的長輩,阮瀚宇更是她寵愛的孫子,沒有理由會無緣無故改掉這追悼會日期的,那是對死者的不敬,這樣做恐怕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事出有因了!
正在她凝神細想時,門鈴又響了起來。
申秘書開了門。
一個瘦高個男人走了進來。
“夫人,阮氏公館這些天比較混亂,出了不少事故,阮瀚宇從中東回來後就開始整頓起家族內部了,估計追悼會延期與這個有關,我們打聽得知,阮老太太身邊的貼身工作人員朱雅梅遇害了,看來阮氏公館確實遇到了麻煩事。”男子進來把打聽到的事情都詳細說了。
吳蘭夫人聽得沉吟不語,臉色卻異常的嚴肅。
朱雅梅,那個氣質出彩的保健醫生竟然被人殺害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阮氏公館這麼一個豪門大家族怎麼可能會發生命案呢?這安保措施會這麼差嗎?”她驚訝無比地詢問道,臉上的表情有點不可置信。
“夫人,確是如此,隻因這段時間家主阮瀚宇去了中東,阮家裏有小人混了進來。”男人這樣說著,欲言又止,猶豫了會兒後,還是說道:“夫人,今天我調查到一個傳言,與阮氏公館有關,說得那是有鼻子有眼的,我想很有可能阮家的這些災難都是因為這個謠言引起的。”
“哦”,吳蘭夫人很意外的哦了聲,淡淡問道:“什麼謠言?說來看看。”
“是這樣的。”男子吞咽了下口水,清晰地說道:“現在大家都有傳言說阮氏公館裏有個鎮館之寶,名叫‘海洋之星’,這個珠寶上的鑽石目前在全世界上僅存幾顆,外表是極其罕見的深藍色,非常稀有,價值連城,吸引了各路人的垂涎,現在阮奶奶死後,據說,她已經把這個寶物傳給了當家的媳婦木清竹了,因此阮氏公館近段時間來,發生了很多詭異的事情,恐怕都與這個傳言有關。”
男子的話才說完,吳蘭夫人的臉色就變了。
‘海洋之星’,她的眼神有些呆滯,喃喃念了幾句後,朝著那個男子揮了揮手,男子知趣地退了下去。
吳蘭夫人閉上了眼睛。
“夫人,您怎麼了?”申秘書看出吳蘭夫人的氣色很不好,心中驚訝,不由關切地問出了聲來。
吳蘭夫人忽然睜開眼睛,眼眸裏射出銳利的精光來。
“小申,不好,我的孫女會有危險,趕緊派人去把木清竹給我請來。”她開口急切地吩咐道。
申秘書愣了下,意識到事情嚴重,就馬上答應著點了點頭。
“等等,小申,接木清竹的事,你親自去為好。”申秘書才走出幾步,她又在後麵吩咐著,申秘書愣了下,怕吳蘭夫人擔憂,很鄭重地答應了。
直到申秘書走後,吳蘭夫人才鬆了口氣。
可這時的她開始坐臥不安起來,在房中來回踱著腳步。
往事在腦海裏漸漸浮現。
海洋之星,這個寶物,那是千真萬確的事,並非謠傳,這點她是清楚的。
那年在法國博物館裏,她親自見到了那個外表藍得美麗,極其罕見的鑽石,當時的興趣也是非常的濃厚。
那場拍賣會,幾乎雲集了全球所有的富商與珠寶專家,這些人全都是慕名前來的,隻為了一睹這顆稀有鑽石的風彩,那麼大顆粒的鑽石,重達四五十克拉,可以說全世界僅存的隻有這麼幾顆了。
那天風起雲湧,暗流湧動,各種人物到場,給這顆鑽石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這些人裏麵就包括了阮氏公館的阮老爺子。
吳蘭夫人是站在博物館裏麵的一個講台上看到的阮老爺子,向來在政治上極為敏感的她意識到了今天場麵的複雜,而博物館館長正是吳蘭夫人的朋友,當時歐洲的政變有點亂,他唯恐場麵混亂保不住這顆海洋之星的順利拍賣,特地邀請了吳蘭夫人。
吳蘭夫人受邀後,帶了人過來現場維持秩序。
隻是當她帶人過來後,法國臨時政府也不知怎麼回事就突然下達了這塊寶石不準拍賣的命令。
因此,那天的場景是非常混亂的,許多人萬水千山趕過來隻為一睹這海洋之星的風彩,可若有這個消息透露後,場麵恐怕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