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爾,嚴肅傾身向前,黝黑的眸子鎖在她的臉上,聲音低沉而鄭重:“小魚兒,相信我,我一定會給到你幸福快樂的。”
他的呼吸急促,氣息熾烈,眼神灼灼。
“車展會過後,我會替你辦理一個斯裏蘭諾的國藉護照,然後,我帶你回京城見我的父母,願意嗎?”
他的氣勢強迫,帶著傾壓Xing,強勢的氣息讓木清竹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肅哥,不要逼我……不要忘了我曾是個有身孕的女人。”木清竹慌亂地說道。
“不,拒絕的話不要再多說一次,我這樣做是心甘情願的,所有的後果我都想過了,過去的你在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經死了,你回去的意義並不大,不如重新開始好。”嚴肅的話很認真很鄭重。
木清竹的頭開始隱隱作痛。
“哎,時間快到了,我們先走吧。”看到木清竹臉上的氣色不太好,嚴肅看了看手腕的表,低低歎息一聲:“小魚兒,不要怕,我會給夠你足夠的時間去思考的,在你沒有想清楚前千萬不要隨意地拒絕我。”
木清竹的心裏堵得難受極了。
她真的無法麵對著嚴肅說出極致的話來,拒絕的話,明的,暗的,她都有提示過,可她已經無法說出更絕決的話了。
他的熱情,他的傾心相救,無私照顧,她能有理由說得出口嗎?
如果拋開過去不說,此時的她真的隻是一個孤女,無依無靠,如果離開了嚴肅這樣的男人,接下來的路會怎麼樣,她自已都無法想象。
一直以來,心底深處那抹極力隱藏的寂寞忽然在這一刻像決堤的水般湧了出來。
她的心裏難受極了,在這一刻很想放聲大哭。
垂下眼眸,天地間一片孤寂,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
她孤單,無助。
心底裏那抹潛藏的孤寂越來越洶湧地叫囂著,整個人僵化在雪地中。
這一刻,她擔心自已會軟弱得倒下去。
天上開始飛起了雪花,一朵朵,紛至遝來,仿佛摘自於她心底的寂寞之花。
她麵容痛苦,難以控製,終於蹲了下來,雙手掩麵,瞬間哭成了淚人。
“小魚兒,你怎麼了?”嚴肅慌了,不知道哪裏觸犯了她,伸手去扶她的肩膀,聲音又輕又柔,帶著深深的自責:“對不起,不要哭了,都是我不該逼你的。”
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惶恐,孤寂,在這一刻全部傾泄出來,木清竹不能自製。
嚴肅扶起了哭得昏天暗地的她,默然而立。
這麼久以來,從沒有看過她這樣哭過。
壓抑得太久了,哭出來也好。
他拿出紙巾來替她擦著眼淚,話語裏是深深地憐惜,“瞧吧,剛剛化好的妝全都毀了,傻妞,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放心,以後我再不會逼你了。”
他知道木清竹是個有內涵的女子,有自已的思想見解,輕易不會把心底的秘密抖露出來,也輕易不會在別人麵前表現自已的情緒,她把所有的苦都埋藏在自已的心裏,別看她平時笑容可人,那心裏深藏著的說不定是震驚世人的痛苦。
正因為如此,嚴肅才會深深的疼惜她。
他不願意看到她有一絲一毫的痛苦,那樣都會讓他心痛憐惜。
“走吧,我們先去補妝。”一會兒後,木清竹總算平息下來了,嚴肅看著她紅紅的眼睛,歎了口氣,輕柔地說道。
就這樣,嚴肅又帶著木清竹來到了加拉利亞酒店。
“小魚兒,現在的時間有點晚了,你先在這裏補妝,我回公司拿設計總稿與請諫去。”嚴肅沒想到這一出去竟耽擱了這麼多時間,看看時間,隻有從這裏直接出發比較好了,就貼心地叮囑著木清竹,“若補完妝了,有點累的話,先在這裏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