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沉默了,阮驚雲說的都對,可心裏難免有些憋屈,雖然這些都是一開始她自己做出來的選擇,但也不排除是阮驚雲一步步把她給拖下水的。
安然默不作聲的站著,阮驚雲勾起嘴角說:“其實不是沒有辦法。”
安然睨著阮驚雲:“你說什麼?”
“我說有辦法給然兒贖身。”阮驚雲笑意正濃,安然總覺得這就是一個更深的陷阱。
但安然還是忍不住去問:“那有什麼要求?”
“三個月,然兒如果願意陪我三個月,毫無怨言,也不會離開我,我出一副作品,跟然兒贖身。”
安然頓了一下:“你在和我開玩笑?”
阮驚雲一臉好笑:“我在然兒的眼中,一點誠信都沒有麼?”
安然抿著嘴唇,臉色變化的很快,她看著阮驚雲,好像是一個夢,周圍的一切都不真實,阮驚雲也不真實。
問題是……
和三年相比,安然不在乎三個月,但是……
安然看著阮驚雲:“這三個月我要做什麼?”
如果是陪著阮驚雲睡覺,那就算了,也別糾纏了,阮驚雲打的是什麼注意,安然很清楚,而安然深知道她自己是什麼人,所以不願意去冒險。
為了一個三年的合同,忍一忍說不定就過去了,何況大哥也說可以打官司,雖然她是沒錢,但是家裏有,可以以後賺錢了還給家裏。
安然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要問問清楚。
阮驚雲嗯了一聲,舒緩的:“然兒,你知道我一直想要你嫁給我,如果能以婚姻做前提的話,我可以給你贖身,但是然兒的脾氣,應該不會答應。”
“所以呢?”安然知道阮驚雲後麵還有話,阮驚雲想了想:“所以我想告訴然兒:“如然兒肯答應做三個月的未婚妻,我也很樂意給然兒贖身。”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說真的?”
“我以生命起誓。”
安然抿著嘴唇,轉身後看著周圍,很久安然說:“我做你未婚妻隻是和你訂婚,還有其他的要求麼?我不希望我們有身體的接觸。”
“然兒太天真了,既然是未婚妻,就要在公眾場合進進出出,怎麼可能一點接觸都沒有,不過我可以保證,然兒如果不同意,我不會對然兒做什麼,但是公眾場合出入,我們會摟在一起,牽手,坐在一起,交頭接耳,都是正常的,外界起碼還有跟拍的權利,這些然兒要配合我,另外……”
安然糾結:“你怎麼這麼多的要求?”
“另外,然兒在這三個月裏麵,要全力配合我的工作,做我的特別助理,跟我學習管理公司等事情。”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對於公司而言,然兒很重要,但是公司要的是然兒的作品,而我要的是然兒的人,如果不能把然兒一直留在身邊惺惺相惜,那我寧願過完剩下的每一分鍾,起碼我還有三個月。”
安然忽然覺得很好笑,好笑到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所以安然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注視著阮驚雲。
阮驚雲的麵前有一支筆,他拿起筆鋪開眼前的白紙,低著頭開始繪圖,一邊繪圖一邊說:“然兒現在的身價,想要打官司,起碼要陪給公司幾個億。
歐陽家雖然有錢,但是用這麼多的錢來打一場無謂的官司,然兒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