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始終都沒有開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人都睡著了,聽見門被人推開。
阮瀚宇進了門把手裏的鑰匙放下,轉身關上門,叫傭人先下去,而後朝著木清竹和兒子那邊走去。
此時木清竹也睜開眼睛醒了過來,看到眼前已經走過來的人,木清竹緩緩起身靠在一邊,擦了擦臉,睡的紅撲撲的。
阮瀚宇站在床邊,說她:“越來越厲害了,都敢把我拒之門外了?”
木清竹坐著都沒說話,臉上的表情沒顏色似的,看不見任何人。
阮瀚宇解開身上的衣服,把外套脫下去放到一邊,跟著是身上的衣服,木清竹看著他,帶著一些奇怪的問:“你今晚不回去了?”
“笑話,這裏是我的地方,回去哪裏?”
木清竹無語,默了一會:“不回去不怕婆婆生氣?”
“她生不生氣有老頭子,再說生氣我能哄麼?你生氣了我還不知道怎麼解決。”
說完阮瀚宇把衣服脫下去,找了一件兒子的睡衣,先去了浴室裏麵,嘩啦啦的,沒有多久洗了澡從裏麵出來。
出了門阮瀚宇把身體擦了擦,換上兒子的睡衣,擦了擦頭發走到木清竹的那邊,看了看時間,也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困了就先上床躺著去了。
木清竹在中間的地方坐著,被眼前的阮瀚宇弄的不知如何是好,她還在生氣呢。
阮瀚宇推了推木清竹:“我睡一會。”
“你真的不回去了?”
“都已經好了,能罵街了,我回去幹什麼?看她的臉色?”
阮瀚宇言語不是很好,木清竹納悶:“我惹你了?”
“難道我要回去找我母親報仇?”
阮瀚宇看著平平靜靜的,但是語氣卻不是多好,說出的話讓木清竹都想笑了,但又笑不出來。
注視著已經漸漸沉靜下來的阮瀚宇,木清竹小聲說:“今天我看見婆婆在外麵破口大罵安然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心裏是什麼滋味,我雖然一開始和婆婆不愉快,可是這麼多年我捫心自問對得起她。
而婆婆自從見到了安然開始就總是為難安然。
當年是我,如今是安然。
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結束?”
“睡覺吧,一家人的事情,說不清楚,這一點安然就比你明白,你不愛聽就不要聽,老太太和安然不高興,有沒有來找你不高興?
眼不見心為靜,以後不見她。”
“你說的輕巧,我今天都看見了。”
木清竹看著一邊已經準備睡覺的阮瀚宇,阮瀚宇好笑:“看見了怎麼了,看見了就一定要離家出走了?
兒子都這麼大了,她專橫跋扈,你也想跟她學?”
木清竹沒回答,阮瀚宇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像是那麼一回事。
想了一會,木清竹看了一眼外麵:“還沒黑天你就睡覺了?”
“那我還沒死呢,你就不讓我進門了,你怎麼不說?”
“……”
說的都是什麼胡話?
木清竹想把阮瀚宇踹下去,想到他也可憐,一邊是母親一邊是妻子,這才沒有那麼作,但是接下來的日子,夫妻的冷戰也進入生下小兒子之後的白熱化。
木清竹幾乎不會和阮瀚宇說話,不管阮瀚宇說什麼,做什麼,木清竹都不會理他,懶得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