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見三丫頭不理會自己,火一下子就噌到了頭頂,她一把將三丫頭拎起來,罵道:“不打你一頓,還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成了啞巴!”說著抬起巴掌就要往趙清身上招呼。
趙清被老婆子拎著,雙腳離了地麵,她嘴裏沒說話,心裏忖度著:“這小老太太力氣倒是不賴,隻是我該如何掙脫?是蹬她胸口還是蹬她肚子?”
正想著,門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三丫頭,你跑廚房做什麼來了?快別凍著了!你身上還燙呢!”正是李氏的聲音。
張氏狠狠地放下趙清,瞪著一雙三角眼,陰陽怪氣地說:“喲!還怕凍著呢!咱老趙家是幾時出了這麼一個千金小姐的?進個廚房還怕凍著了?”說著忍不住使勁擰了擰趙清的臉蛋,咬牙切齒地道:“你是個千金為何不托生到富貴人家去?偏要謀害了我孫子進我老趙家?”
趙清吃痛,心想:“你不仁,休怪我不義!”幹脆就嚎了起來:“她打我!”
張氏一聽,這還了得!氣得又一巴掌拍在她身上,劈頭蓋腦就嚷了起來:“天殺的下作小蹄子!我還打不得你了?說你兩句就嚎上了?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趙清眼珠一轉,趁勢滾在地上,嚎哭起來。
李氏挑簾進門,看到三丫頭灰頭土臉地滾在地上,心痛得什麼似的,她望著張氏:“娘,孩子做的不對,您可以罵可以教。可這樣個打法……我這做娘親的,心裏也不好受呀!”
張氏瞪著兩個呼之欲出的眼睛,恨恨道:“怎麼我就打她不得?我是她奶奶!我怎麼就打不得她?”又說:“常言道‘棍棒之下出孝子’——我怎麼就打她不得?我這分明是替你教孩子!”
李氏道:“孩子若做錯了事,您可以打也可以罵。可如今,孩子分明並沒有做錯什麼……再說她還病著,您老人家不應該下這樣的手呀!”說話間拉起趙清,蹲下身子替她拍去臉上的灰塵,柔聲哄了起來:“好孩子,莫哭。娘抱抱。”一麵用薄被把趙清裹起來。
趙清一頭倒在李氏懷裏,心裏樂出了一朵花,小臉卻還是繃得緊緊的,她抽抽噎噎地說:“我頭好痛,身上也好痛。這裏痛,那裏也痛!”
張氏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趙清,說:“死蹄子!別亂嚼舌頭!我哪裏打著你的頭了?你倒是說清楚!”鄉下人簡單直接,管教孩子多數以打罵為主,但彼此都知道孩子的頭是絕對打不得的,因此張氏忙澄清。
趙清也不看她,隻是跟李氏說:“她進來的時候端了一罐子麵粉,我頭上還有呢!不信你看——”說著就脫離了李氏的懷抱,指著自己的後腦勺讓李氏看。
李氏撥開她微黃的發絲,但見頭發裏都是灰白灰白的草木柴灰,哪裏還分得清有沒有麵粉?因此隻是說:“娘給你揉揉。”
張氏卻吞不下這口氣,向來隻有她無中生有惡人先告狀的,現在豈能容他人占了先?因此還在那裏嚷嚷:“我說了沒打就是沒打……你這天殺的死丫頭掉水裏淹你不死,倒是學會生安白造了?”
老婆子見三丫頭不理會自己,火一下子就噌到了頭頂,她一把將三丫頭拎起來,罵道:“不打你一頓,還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成了啞巴!”說著抬起巴掌就要往趙清身上招呼。
趙清被老婆子拎著,雙腳離了地麵,她嘴裏沒說話,心裏忖度著:“這小老太太力氣倒是不賴,隻是我該如何掙脫?是蹬她胸口還是蹬她肚子?”
正想著,門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三丫頭,你跑廚房做什麼來了?快別凍著了!你身上還燙呢!”正是李氏的聲音。
張氏狠狠地放下趙清,瞪著一雙三角眼,陰陽怪氣地說:“喲!還怕凍著呢!咱老趙家是幾時出了這麼一個千金小姐的?進個廚房還怕凍著了?”說著忍不住使勁擰了擰趙清的臉蛋,咬牙切齒地道:“你是個千金為何不托生到富貴人家去?偏要謀害了我孫子進我老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