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福和李氏嚇了一跳,這診金還沒付呢,何大夫竟喂藥了!不等夫妻二人說話,趙清已脆生生的開口道:“多謝叔叔賜藥!”

何大夫微微一愣,笑道:“你為何喊我叔叔?”

趙清故作天真的道:“您比我爹年輕呀。您看我爹,臉上都有皺紋了。您呢,小臉比我大姐還嫩,我都想喊你哥哥了呢!”

何大夫笑了起來:“小娃兒嘴舌好生伶俐!”說完又板起臉:“饒你嘴舌伶俐,這診金該付還是得付!”

李氏慌忙將才塞進懷裏的銀簪子、銅錢全掏了出來,一並擱在桌上,感激道:“決不會不付,決不會不付。奈何我家中赤貧,現在隻有這根簪子和銅錢拿得出手,不知這是否能夠抵得上診金?若不夠,我們再回去湊。我家住杏花村,娘家桃花村,都是有姓名的,打聽一下必找得到,都是鄉裏鄉親的,必不敢少一個錢。隻是還望何大夫寬限些時日。”

餘甘子瞥了一眼桌上的銀簪子和銅錢,道:“這根銀簪子都抵不上半顆至寶丹呢!加上銅錢也隻是勉勉強強夠藥費。至於這診金……”

“啊!”李氏嚇了一跳,難道真要回娘家借錢去?娘家兩個嫂子雖不是刻薄之人,但是孩子是姓趙的,又不是姓李的,這可教人怎麼好開口?

何大夫不理餘甘子,隻是看著李氏說:“你們身上拿得出手的可不止這一根銀簪子。說說,你現在身上還有什麼貴重的東西?”

李氏開始迷惑不解起來,暗想:我身上除了這根銀簪子還有什麼?啊!莫不是何大夫見三丫頭說話好聽,竟想收了她作丫鬟不成?這可萬萬使不得!因此馬上將女兒抱緊了,說:“何大夫,我雖家貧,但絕不做這賣女兒的行當。診金不夠,我去湊就是,隻是這三丫頭是萬萬賣不得的!”

趙長福嚇了一跳,脫口而出:“他娘,你胡說什麼呢?何大夫幾時有說過要拿三丫頭抵診金?”

何大夫啼笑皆非,心想:我要個小丫頭做什麼用!他指著趙長福說:“你衣裳裏鼓鼓囊囊的,究竟裝著什麼寶貝?不如拿來抵了診金是正經!”

趙長福聽說,忙從懷裏掏出那個金黃色的東西,遞給何大夫:“這是三丫頭的救命恩人給的。我怕三丫頭哭鬧,因此一直帶著,想拿來哄她的。您若喜歡,便送給您了。”

何大夫盯著那金黃色的東西,問:“你們不知道這是什麼?”

趙長福道:“我們鄉下人見識少,豈曾見過這個?倒是聽堅子說這是一種能吃的果子。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吃,聞著清香清香的,必是好東西罷。這好東西我們也不敢吃,如今何大夫救了我三丫頭一命,我們便那個——借花獻佛,獻給大夫,還望大夫莫要嫌棄。”趙長福一介農民,能夠說出這番話,著實不容易。

這一家人粗布陋衫的,但為夫者憨厚,為妻者賢惠知禮,為女者伶俐聰明——倒也是可取之人。何大夫不由得對這一家刮目相看了。

趙長福和李氏嚇了一跳,這診金還沒付呢,何大夫竟喂藥了!不等夫妻二人說話,趙清已脆生生的開口道:“多謝叔叔賜藥!”

何大夫微微一愣,笑道:“你為何喊我叔叔?”

趙清故作天真的道:“您比我爹年輕呀。您看我爹,臉上都有皺紋了。您呢,小臉比我大姐還嫩,我都想喊你哥哥了呢!”

何大夫笑了起來:“小娃兒嘴舌好生伶俐!”說完又板起臉:“饒你嘴舌伶俐,這診金該付還是得付!”

李氏慌忙將才塞進懷裏的銀簪子、銅錢全掏了出來,一並擱在桌上,感激道:“決不會不付,決不會不付。奈何我家中赤貧,現在隻有這根簪子和銅錢拿得出手,不知這是否能夠抵得上診金?若不夠,我們再回去湊。我家住杏花村,娘家桃花村,都是有姓名的,打聽一下必找得到,都是鄉裏鄉親的,必不敢少一個錢。隻是還望何大夫寬限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