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咬著牙,叉著腰道:“我要有私房錢,我也能把幾個孩子都養好!”
張氏心裏一“咯噔”,衝口而出:“誰?你說誰有私房錢?”
石氏見趙老頭去秧田擔秧胚了,便湊近張氏身旁,微微一笑:“娘說還有誰?那天大嫂回來不是把包袱和籃子都直接帶回屋子裏去了麼?娘沒有先看過,哪知道人家事先有沒有藏私?再說三丫頭前兒看病那些銀子是哪來的?那還是個懸案呢!娘心裏當真沒有懷疑過?”
張氏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隻是人家大嫂做得也地道,連衣裳都不占,改了給她穿,其實她若改來自己穿,張氏也奈何不了她。話說拿人家的手軟,現在再說懷疑大嫂那天藏私的話還怎麼說得出口?
見張氏不吭聲,石氏便知道她被自己說活了,她詭計得逞了,笑得分外輕快:“娘呀,你老人家就是耳根子太軟了!大嫂那個人怎會輕易把錢都給了你呢?說不定那二十文錢根本就沒有扣,她給藏起來了呢!依我說,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否則三丫頭那回病了,她說看大夫就看立即看大夫去!你說哪能那麼痛快?必是有錢唄!”
石氏正說得興起,不妨趙老頭擔了秧胚回來,聽見石氏這番話,氣得什麼似的:“二嫂!人家大嫂是把陪嫁的銀簪子當了給可橙看的大夫!”
石氏唬了一跳,這個公爹怎麼神出鬼沒的?因說道:“爹,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可嚇了我一跳!”
趙老頭哼了一聲,放下秧胚,邊走邊道:“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虧心事做多了,自然就怕!”
石氏臉色變了變,瞪著趙老頭的背影,卻沒敢接話,隻得心有不甘地低下頭繼續彎腰插秧。
張氏心裏卻開始打起鼓來,李氏真的沒有藏私房錢嗎?那她的銀簪子怎麼還在?她是不是假意說拿銀簪子去給三丫頭看病,實際上卻攢了私房錢偷偷帶去?拿個什麼橙子給人家就可以看病,那醫館還要不要開了?鬼才相信!張氏心裏暗罵了一句,對李氏的忠誠度再次達到了懷疑高峰。
彎著腰插了半個時辰的秧苗,可橙終於撐不住了,她頭昏眼花的差點一個趔趄倒在水田裏,好在顯繁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這才沒有倒下去。顯繁直接把可橙抱起來,對身旁的秋蘭說:“三妹不舒服,快喊大伯和爹過來!”
秋蘭聽了忙大喊一聲:“三姐暈倒啦!”
可橙忙道:“我沒事——”
顯繁已拉著可橙在田埂坐了下來。
可橙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是身子弓得久了,有點頭暈而已,本來稍微站站休息就沒事的了,誰知道大哥緊張,大呼小叫的倒顯得自己矯情了。因此心裏不大痛快,她微微推開大哥說:“大哥,我沒事。隻是一時站不穩罷了。”
顯繁卻不相信,他接過秋蘭從田頭抱來的水壺一邊擰蓋子,一邊緊張地說:“還說沒事?要不是我手快,你早就喝泥水啦!”說著又掉頭吩咐秋蘭:“小妹,快過去喊大伯和爹過來!”
石氏咬著牙,叉著腰道:“我要有私房錢,我也能把幾個孩子都養好!”
張氏心裏一“咯噔”,衝口而出:“誰?你說誰有私房錢?”
石氏見趙老頭去秧田擔秧胚了,便湊近張氏身旁,微微一笑:“娘說還有誰?那天大嫂回來不是把包袱和籃子都直接帶回屋子裏去了麼?娘沒有先看過,哪知道人家事先有沒有藏私?再說三丫頭前兒看病那些銀子是哪來的?那還是個懸案呢!娘心裏當真沒有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