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橙抿抿嘴說:“大嬸,我有名字的。”

一旁的秋萍秋蓉以及……張氏聽見這聲“大嬸”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尖女人氣得滿臉通紅,指著可橙道:“三丫頭,你嘴裏噴的什麼糞!你瞪大你的貓眼珠看看,我是大嬸不是?”

可橙見張氏笑就知道這個尖女人和張氏不對付,因此越發的裝起糊塗來:“哎,你不是大嬸嗎?我看你和我奶奶一樣的年紀——難道你想我喊你一聲‘奶奶’麼?”說罷又衝那個年老的婦女問:“你說是不是呀?阿婆?”這下連那年老的婦女都黑了臉了。

尖女人閨名裏帶個“美”字,因她又特愛美,老是塗脂抹粉、又搔首弄姿的,外人便贈她一個外號“美娘子”。

她男人叫阿寶,排行第二,因此除了正經人喊她“寶二嫂”外,其他男人個個都喊她“美二娘”。杏花村裏,就數她和二嬸最是嘴碎多事,女人們都不愛搭理她們兩個,就男人們動不動都喜歡撩逗一下美二娘。

美二娘長得不算好看,但勝在“氣質”不良家,明裏暗裏湊上來獻殷勤的男人可不要太多。城裏才有青樓,誰曽去過?鎮上那些黑窯子的窯姐兒不幹不淨的,倒不如在美二娘身上下些功夫!隔三差五送些豆子稻米過去,就能一親芳澤!這筆買賣合算!

好在美二娘的男人天生缺根筋,除了賭,其他東西一概不理,竟放任妻子和其他男人調笑,這也算是杏花村的罕事一件。

美二娘的婆婆陳氏也是個拎不清的,她自己嫌大兒媳婦厲害,主持分家跟了小兒子過,誰知道小兒子不爭氣,地不好好種,田不好好耕,一味死蛇爛鱔的貪杯誤事,成天隻會到鎮上喝小酒。

若不是這個小兒媳婦幫襯著,自己喝西北風去!因此也隻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裝看不見罷了。心底時常也感歎著:好在老頭子死得早,否則他的老臉往哪擱好?長此以往的,寶二嫂在婆家以功臣自居,竟然說一不二了,連丈夫婆婆都自覺為她騰地方接待來客!

春耕到了。整個杏花村個個都忙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的。但寶二叔照舊晃悠悠到鎮上喝小酒去了。寶二嫂和婆婆兩個連田也不用下,十裏八鄉自有自覺上門幫忙的未婚青壯勞力。這不,才一上午的功夫,寶二嫂家那四畝水田就全部插好秧苗了。

石氏羨慕寶二嫂,有心想寶二嫂結交,但張氏嚴厲禁止,一見寶二嫂走近自己家門就拿掃把轟走,搞得石氏心裏好不爽快。

現在石氏見到寶二嫂過來,正準備說幾句好話呢。

誰知就聽見張氏皮笑肉不笑地道:“寶二嫂你跟個小孩子較什麼真?都說童言無忌,你生什麼氣呢?”

張氏討厭寶二嫂是有原由的,寶二嫂她婆婆陳氏老在自己麵前顯擺這個顯擺那個,又說她大兒媳生不出兒子來,自己家的小兒媳婦一舉就生了雙胞胎男孫出來!這十裏八鄉的,可有幾個?

可橙抿抿嘴說:“大嬸,我有名字的。”

一旁的秋萍秋蓉以及……張氏聽見這聲“大嬸”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尖女人氣得滿臉通紅,指著可橙道:“三丫頭,你嘴裏噴的什麼糞!你瞪大你的貓眼珠看看,我是大嬸不是?”

可橙見張氏笑就知道這個尖女人和張氏不對付,因此越發的裝起糊塗來:“哎,你不是大嬸嗎?我看你和我奶奶一樣的年紀——難道你想我喊你一聲‘奶奶’麼?”說罷又衝那個年老的婦女問:“你說是不是呀?阿婆?”這下連那年老的婦女都黑了臉了。

尖女人閨名裏帶個“美”字,因她又特愛美,老是塗脂抹粉、又搔首弄姿的,外人便贈她一個外號“美娘子”。

她男人叫阿寶,排行第二,因此除了正經人喊她“寶二嫂”外,其他男人個個都喊她“美二娘”。杏花村裏,就數她和二嬸最是嘴碎多事,女人們都不愛搭理她們兩個,就男人們動不動都喜歡撩逗一下美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