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舅媽聽了秋梨這番話都笑了,說道:“這孩子都要成精了!”
可橙見秋梨進去幫忙,便沒有跟進去。而是跑過來要幫大舅媽洗韭菜,大舅媽忙趕她走:“去去去!小孩子家少碰冷水!仔細手疼呢!”
可橙笑道:“都開春了呢。再說這是才打回來的井水,暖暖的,一點也不冷呢。”
大舅媽道:“不冷也不用你洗!快去玩吧!”
可橙道:“大舅媽,你讓我不幹活,幹坐著等吃——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呢!”
小舅媽正在洗酸菜,聽了可橙這話,哈哈大笑起來:“敢情你還是個勞碌命呢?罷了,要不你給我切酸菜?我好剁肉餡呢!”
可橙應了,拿起盆子裏的酸菜擰幹水,放在案板上切得細細的。
小舅媽一邊剁肉餡一邊誇讚道:“瞧橙子這刀工並不比我差呢!”
惹得屋裏正在搓粉的外婆笑了起來,說:“二嫂,你這話到底是誇橙子還是誇你自己呢?”
小舅媽聞言笑道:“我兩個都誇了!省事!”
人多力量大,這話放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有錯。
很快,各種餡料便做好了,外婆也搓好了一大團糯米粉。於是眾人圍著飯桌坐著,準備包糍粑。
這種糍粑跟可橙前世的外婆做的糍粑差不多。搓好的糯米粉,分成一個一個雞蛋大小的劑子,輕輕壓扁,將餡料放在中間,再包起來,捏成月牙形就可以了。
外婆捏的糍粑好看極了,薄皮大餡,肚子脹卜卜、圓滾滾的,邊緣的皺褶捏得猶如一圈圈花紋。兩個舅媽包的也很好看,雖然不能包得像外婆一樣的皮薄大餡,但外表也是極其好看的。
可橙包的是最簡單半月形,那皺褶捏得也不甚好看。她有時候包韭菜雞蛋,有時候又包蝦米花生餡,惹得外婆說她:“可別搞混了!”
可橙應了聲:“知道了。”她看了看外婆,又說:“我以為餡料不一樣包出來的外形也會不一樣呢。”
小舅媽看著她笑道:“橙子,你才多大?你已經包得很好了呢。”
反觀秋梨,因為在廚房待久了,做出來似模似樣的,她見可橙包不好,便說:“三妹,廚房活講得就是‘熟能生巧’,你急也急不來的呢。以後跟著我多做點就是了。”
可是可橙一想起留在家裏聽張氏和石氏兩人的碎碎念、罵街就覺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忙說:“我才不要留在家裏幫你呢!”於是徹底放棄了在廚藝界博得一席之位的打算。
秋梨知道可橙怕什麼,也很是不解,因問道:“外婆,你說我奶奶為什麼就是看我三妹不順眼的?”
外婆是知道原因的,無非就是當年張氏對李氏的第三胎抱有極其大的希望,以為必定是兒子,誰知道生出來是女兒,因此就說可橙是妖孽,害死了她的孫子鑽進了李氏的肚子裏,還說是算命先生告訴她的。——但凡是個人都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偏偏張氏就信了,因此自可橙一出生就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還不許給她起名字,說這個三孫女是賤命,起了名字就不好養活了。外婆外公當年差點沒被張氏氣死,偏偏農村人家沒有兒子腰板就直不起來的。一個兩個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因此李氏聽人說得多了,自己覺得自己也比人低了一個頭。便一直任張氏揉搓。
兩個舅媽聽了秋梨這番話都笑了,說道:“這孩子都要成精了!”
可橙見秋梨進去幫忙,便沒有跟進去。而是跑過來要幫大舅媽洗韭菜,大舅媽忙趕她走:“去去去!小孩子家少碰冷水!仔細手疼呢!”
可橙笑道:“都開春了呢。再說這是才打回來的井水,暖暖的,一點也不冷呢。”
大舅媽道:“不冷也不用你洗!快去玩吧!”
可橙道:“大舅媽,你讓我不幹活,幹坐著等吃——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