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失了業,這一大家子每個月五百文錢的經濟來源便斷了,以後想有現錢除了到集市上賣菜、賣米、賣簸箕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方法了。

趙老頭心裏又是急又是恨,忍不住說了張氏一句:“你怎麼就這麼不長腦子呢!”

張氏被罵,麵子上掛不住,氣道:“誰讓她結了工錢又放了假,也不帶回家的?她不是成心藏私麼!媳婦掙錢交給婆婆不是天經地義的麼?她不肯帶回來,難道我就不能向她要去!?”

李氏正在院裏洗碗,聽了這話,便立起身,把兩隻手的水甩幹了,幾步來到屋簷下說:“娘,你聽誰說結了工錢放一天假的?”

張氏斜了一眼石氏,尖聲道:“強子的老婆說的!怎麼,你承認了?”

李氏道:“哪裏有放假?工錢也並沒有結。”

張氏不信:“那人家強子老婆又回來了?”

李氏紅了臉,歎了口氣道:“人家強子兩口子新婚不久,她……想強子了,這才請了一天假回來的!”

張氏仍是不肯相信,隻是說:“那人家又有工錢帶回來?”

李氏冷笑道:“哪裏有工錢?不過是被人撞見她回來,問了起來,她到底年輕,臉皮又薄,這才說結了工錢放假回來的。娘要是不信,便請立刻過去三大爺家問一問,便知道了!”

張氏一聽這話,又是唉聲又是歎氣的,不免又怨起石氏來,咬牙切齒的道:“都是她調唆的!”

石氏“哼”了一聲,道:“娘這話我可不愛聽了。難道我說錯了?強子的老婆就是這麼說的!我並沒有生安白造呀!再說娘自己也願意去鎮上的,娘這麼大的人,難道我還能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不成?”

張氏被氣了個半死,隻得又怨李氏:“你不是認識那個管事的婆娘麼?托她說幾句好話,照舊回去做活也就是了。”

李氏氣道:“娘!岑員外發了話,我說再多好話又有何用?”

張氏嘟噥道:“那個什麼周大娘不是和你娘家沾親帶故的麼?這一點小忙也不肯幫?我看她也不是什麼好人……”

李氏氣得滿臉通紅,一言不發的轉身就進房去了。

張氏一看,怒道:“你還甩臉子給我看呢!可不是反了麼!”又罵趙長福:“你也不管一管你老婆!她要治你娘的罪呢!”

趙長福“哎”了一聲,道:“娘,您少說兩句吧。”說罷忙也進房去了。

張氏氣得罵罵咧咧的,什麼“娶了媳婦忘了娘”、“不中用”、“治不了老婆”這些話又說了出來。

趙老頭瞪了張氏一眼,道:“你少說兩句吧!”

張氏氣急了,一巴掌拍在旁邊和秋梨低聲說話的可橙身上,罵道:“死丫頭!嘀咕什麼?”

可橙無緣無故被打,自然不甘心,便嚷道:“奶奶,你幹嘛打我?”

張氏道:“我就打你!我打你怎麼了?”指著她,嫌棄的道:“作死的丫頭!”

可橙怒道:“我並沒有做錯事,奶奶幹嘛打我?再說我哪裏作死了?”

李氏失了業,這一大家子每個月五百文錢的經濟來源便斷了,以後想有現錢除了到集市上賣菜、賣米、賣簸箕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方法了。

趙老頭心裏又是急又是恨,忍不住說了張氏一句:“你怎麼就這麼不長腦子呢!”

張氏被罵,麵子上掛不住,氣道:“誰讓她結了工錢又放了假,也不帶回家的?她不是成心藏私麼!媳婦掙錢交給婆婆不是天經地義的麼?她不肯帶回來,難道我就不能向她要去!?”

李氏正在院裏洗碗,聽了這話,便立起身,把兩隻手的水甩幹了,幾步來到屋簷下說:“娘,你聽誰說結了工錢放一天假的?”

張氏斜了一眼石氏,尖聲道:“強子的老婆說的!怎麼,你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