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橙道:“爹,你怎麼就一口咬定山上有惡煞?咱們挖通那些溝渠,引了活水下來,非但能夠澆灌後洞三十畝地,還能夠造福全村呢!畢竟咱們村裏除了清水河和門口的水塘,就連多餘的溪流都少見,一到了六月天,若老天爺少下幾場雨,村裏人都愁得很,這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缺水!隻要咱們挖通了溝渠,引了活水下來,到時……”
趙長福忙道:“挖通溝渠哪有那麼容易?咱們先不說山上有鬼,單單說那五裏地的溝渠……咦,五裏地倒不長,便是挖溝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隻是山上……”
可橙忙道:“爹,我不認為山上有什麼鬼,惡煞那更是無稽之談。”
春杏問:“那怎麼解釋那些……嬰兒哭聲?”
可橙道:“說不定有人搗鬼呢!”
趙長福搖搖頭道:“不可能!都是一個村子的,裝神弄鬼的嚇壞了人,荒廢了三十畝地,能落什麼好?並且,那哭聲……滲人得很,人絕對裝不出來的!”
春杏聽了,身上又冒了一大片的雞皮疙瘩,忙把可橙緊緊摟著。
人絕對裝不出來的?不是人,那是什麼?可橙想了想,道:“莫不是什麼動物吧?老虎斑豹野貓什麼的?”
趙長福道:“不是!咱們村裏哪來的大蟲斑豹?也不會是野貓子,野貓子我見得多了,那叫聲雖說有點滲人,也略像孩子的哭聲,但我聽到的絕對不會是野貓子叫聲!那哭聲,聲聲泣血,比真孩子的哭聲還要淒慘!”
可橙道:“那我真得好好研究一下了!對了,爹,那嬰兒哭聲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趙長福道:“大概是十多年前,那時候,爹還沒有跟你娘成親……爹也就十七八歲……那時候我三弟,我三弟還在……”他說著說著,聲音明顯低落了下來。
春杏秋梨可橙從未聽說過爹還有個三弟的,聽到這裏忙問道:“三弟?爹是說我們還有個三叔?”
趙長福艱難點頭,歎了口氣道:“是啊!你們本來還有個三叔的。隻可惜……隻可惜……”
秋梨忙問:“可惜什麼?”
趙長福哽咽道:“你們三叔……掉進了村口那個水塘,淹死了!你們奶奶說了,要不是我帶著你們二叔上後山打獵,惹了惡煞下山,你們三叔豈會死?”
可橙道:“莫不是三叔失足了?”
趙長福道:“我哪裏知道?人就那樣沒了,那一年,三弟才十歲……唉!也是我這個做大哥的不好,若我不隻顧著上山打獵,好好在家看著他,他也不會出事了!”
李氏忙問:“你都是晚上去打獵的對吧?”
趙長福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也不是全都晚上去,農忙的時候晚上去,過了農忙白天去的多。”
李氏又問:“你三弟……溺水的那天,你是晚上去的?”
趙長福點點頭。
李氏便說:“既然如此,那便不與你相幹了!你晚上帶著你二弟上山打獵,你三弟在家……那不是有你爹娘看著麼?怎麼能賴得到你身上的?”
可橙道:“爹,你怎麼就一口咬定山上有惡煞?咱們挖通那些溝渠,引了活水下來,非但能夠澆灌後洞三十畝地,還能夠造福全村呢!畢竟咱們村裏除了清水河和門口的水塘,就連多餘的溪流都少見,一到了六月天,若老天爺少下幾場雨,村裏人都愁得很,這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缺水!隻要咱們挖通了溝渠,引了活水下來,到時……”
趙長福忙道:“挖通溝渠哪有那麼容易?咱們先不說山上有鬼,單單說那五裏地的溝渠……咦,五裏地倒不長,便是挖溝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隻是山上……”
可橙忙道:“爹,我不認為山上有什麼鬼,惡煞那更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