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梨道:“我也是這個意思。你看看爹現在,一天到晚心裏隻想著娘和弟弟。”
可橙道:“那不是應該的嘛?娘剛生了孩子身子虛,弟弟又小,爹難免會多留心一些。二姐難道為了這個不痛快?”
秋梨忙道:“你瘋了?我為何要為這個不痛快?我心眼有那麼小麼?瞧你說的!我都成什麼人了?爹對娘和弟弟好,這不是應該的麼!”
可橙見她急了,忙摟住笑道:“二姐,我不過說說而已,你怎麼就急了?我說錯話了,我認錯就是了。你急什麼?”
秋梨哼了一聲,說道:“別人說我猶可恕,唯獨你是不能說我的。”
可橙問:“別人說你什麼了?什麼話別人能說,我不能說?”
秋梨道:“別人說我是‘刺頭’‘老趙家的母老虎’,又說我必定是個欺負妹妹的主,我聽聽就算了,也不去理會他們。唯獨你,咱們倆個自小一塊長大,一個被窩裏睡覺。從前顯榮秋萍他們三個沒少欺負你,一次次的我把你從他們的魔爪裏打救出來。每次奶奶拿你出氣,我總是第一個衝在前麵護住你。你如今要是跟別人一樣,說我欺負你,我可就心寒死了!”
可橙聞言,想起一些久遠的往事,忙道:“我怎會說你欺負我?我剛才那些不過都是開玩笑罷了。你快別放在心上了。”
過了響午時分,前來道賀的人又一撥接一撥地來了。
秋梨可橙兩個站在門口,陪著笑臉將人迎進門,殷勤地奉上茶水,熱情地奉承了一番,然後說道:“我外婆說了,弟弟還小,再加上我娘又剛剛產子,怕被風給衝撞了,少不得要在床上躺夠十二朝才能下地,因此這十二天內,我娘和弟弟都不能見人啦。等我弟弟滿月,我們家請吃滿月酒!你們到時候記得來呀!”
莫氏忙又遞上甜酸蘿卜等添丁必備的酸物,來人便接了,歡天喜地的走了。
三天後的上午。
趙長福一早和顯繁送魚去鎮上,可橙秋梨秋蘭三人隨堅子去喂魚了,萬夫人因為偶感風寒,唯恐傳染了孩子,也跟著趙長福往鎮上去了。
而此時,趙老頭卻一個人拎著半斤紅糖上了門。
莫氏忙笑著迎上前:“親家,你來了?”
趙老頭“嗯”了一聲,臉色尷尬地問道:“大嫂可還好?”
莫氏道:“好呢,好著呢。”
趙老頭又問:“我孫子呢?我孫子可好?”
莫氏道:“都好,都好著呢。”
趙老頭有心想抱一抱孫子,但見莫氏無動於衷的,隻得問出口:“這……孩子醒了麼?我想看看他。”
莫氏道:“剛剛鬧了一場,清兒才抱著哄睡了。”
趙老頭忙問:“哪去了?”
莫氏道:“孩子昨晚鬧了一晚上,婉兒沒睡好,後半夜清兒就把孩子抱到她房裏睡了。”
趙老頭自然不好意思去兒子小姨子的房裏看孫子,隻得把手上的紅糖輕輕擱在桌上,訕訕地道:“既然孩子睡了,那我……那我……”
秋梨道:“我也是這個意思。你看看爹現在,一天到晚心裏隻想著娘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