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榮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沒什麼。”說完拉她起來,把外衣脫了,說道:“我熱得很,這件衣服給你披上!”

秋容“哦”了一聲,說道:“可是我不冷呀!”

顯榮不耐煩地道:“叫你披你就披!廢話怎麼那麼多!”

秋容隻得接過衣裳往身上套——她這才發現剛才被那倒刺一勾,衣服已然撕爛了,白嫩嫩的胸脯在陽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難怪二哥剛才那樣看我了!原來……”秋容羞紅了臉,聲如蚊呐:“二哥,多謝你的衣裳。”

顯榮輕哼一聲,拉著她胖乎乎的手一邊走一邊衝秋萍道:“秋萍,你跑那麼快幹什麼?”

秋萍頭也不回地道:“我跟你說,他們肯定還在祠堂裏!”

顯榮道:“你怎麼知道?”

秋萍道:“祠堂那麼多人,個個吃飽後都坐定了,難免會要求看孩子,這個又看,那個又看,再加上人多話也多,少說也得鬧上一兩個時辰。說不定他們要鬧到吃罷晚飯才回來呢!”

顯榮道:“那小孩子不用歇息的?”

秋萍道:“孩子那麼小,抱著背著都可以,哪裏睡不是一個樣?”

顯榮道:“你這話說得對。那咱們還等什麼?趕緊走!”

兄妹三人一陣風似的穿過水潭,越過魚塘,穿過碧綠如茵的菜田,很快就跑到了屋門前。

顯榮上前摸了摸大銅鎖,說道:“上鎖了!”繞著屋子跑了一圈,說道:“窗也都關了!晦氣!”

秋萍道:“進不了門,那咱們就捉雞鴨去!”

兄妹三人不管不顧的,從屋後的馬棚取了一隻雞籠就往果林那頭跑。

霍爾此時正臥在地上吃草,見了顯榮三人,馬上站起身,嘶吼了一聲。

顯榮因為這馬被爺爺關了兩天,心裏早已恨透了它,因此回過頭把雞籠往它頭上扔,一邊扔一邊說:“我砸死你!我砸死你!”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仇馬也一樣,霍爾也是個記仇的,見狀,一腳踩爛了雞籠,奮起前蹄,就要去踢他——

秋容嚇得半死,忙死命把顯榮往自己身邊拉,急道:“二哥,你跟一個畜生置什麼氣?”

顯榮這才後怕起來,忙跑開了。

秋萍恨鐵不成鋼地道:“雞籠沒了!雞可怎麼辦?”

秋容問道:“隻有這一個了嗎?”

秋萍道:“可不是!其他的想必鎖在柴房裏。”

顯榮不好意思地笑道:“沒有就沒有,咱們一人捉一隻雞也夠了!”

說罷這話,他們三人便往果林那邊去,上躥下跳地捉起雞來。

農場的雞是放養的,身矯體鍵,難捉得很。

平常多是由顯繁捉,他們兄妹三人沒捉過,因此追了半天,也才捉了三隻。

秋萍總算明白自家娘上次為何被幾隻雞搞到灰頭土臉,連繡花鞋都給啄爛了,因怒道:“這一窩雞跟大房的人一樣可惡!都不是省油的燈!”

顯榮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沒什麼。”說完拉她起來,把外衣脫了,說道:“我熱得很,這件衣服給你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