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向來和他合不來,見他回來,又占了新蓋的房間,便沒好氣地問他:“你回來做什麼?”
顯繁說道:“爹出夫去了,我得回來看家呀!”
石氏嫌棄地道:“哪裏用得著你來看家?你爹早就把你舅公請了來,有你舅公在,又何須你回來?”
顯繁向來對石頭舅公沒有半點好感,遂道:“舅公也是個外人,須得我在家看著才好。”
石氏氣道:“哪有你這麼說長輩的?你舅公午後已經過來了!現在正在後院幫咱們家洗豬舍!你爹走了,你就過來裝孝子了是不是?我跟你說!你要是真孝順當時就應該頂替你爹去出夫!而不是現在假惺惺地跑回來!我看你分明就是見家裏有新房間了,所以才跑回來的!你說你是不是?”
顯繁氣得什麼似的,怒道:“娘要是不想看見我就直說,我走就是了!我這就走了!”說罷跳下床,收拾好鋪蓋又跑回農場去了。
石氏站在門口,目送他氣急敗壞地跑了,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顯繁要是在家裏住,她如何還能和她石頭叔做出好事來?這不是分明阻礙著他們麼!是以她費盡心思把大兒子罵跑了,隻想方便她晚上行事。
對外,石頭一直都宣稱自己在新蓋的房間裏頭睡。
天一黑,石氏就裝模作樣地把大門關了,將石頭叔擋在門外。
隻是一等三個孩子睡熟,她就悄悄打開大門,到新房間門外敲三次停一下,再敲三次,這是他們約定的暗號。
敲門聲一響完,石頭就迫不及待地打開房門,躡手躡腳地跟著石氏進屋入房,叔侄兩個關緊了門就迫不及待地倒在床上,開始他們不可描述的不道德生活,將近黎明,石頭再輕手輕腳地下床,回到他那窄仄的小屋。
因為他們做得隱蔽,顯榮兄妹三人一直覺察不到。
顯榮和秋萍見爹不在家,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石氏懶,那個什麼石頭也是個懶得出奇的,不然他們兩個又怎會一拍即合?
一時下來,整個家就剩下一個秋容還肯幹活。
秋容不忍心爹走後就把之前種下的菜都荒廢了,日日夜夜自己一個人跑去井台那邊拎水回來淋菜。
到了墟日,她自己一個人摘了好些菜,央求秋萍和她一起去鎮上賣。
秋萍見賣菜能得錢,這才肯去。
家裏的雞和豬也是秋容來喂。
忽有一日,秋梨可橙姐妹兩個騎著霍爾路過村口的小溪,看見秋容一個人在那裏拿個水瓢舀水,便跳下馬問她:“你舀水做什麼?”
秋容不敢看她們,垂下頭道:“我……舀水淋菜。”
秋梨問:“秋萍呢?顯榮呢?他們去哪裏了?怎麼隻得你一個人在這裏舀水?”
秋容低聲道:“二哥和姐姐……去玩了。”
秋梨本想替她打抱不平的,可轉念想起她從前跟著秋萍顯榮做過那麼多壞事,語氣便冷了起來:“那你慢慢舀!”說罷踩著馬鐙上了馬。
石氏向來和他合不來,見他回來,又占了新蓋的房間,便沒好氣地問他:“你回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