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橙也奇怪得很,這岑浩洋怎麼走了一圈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等等……岑浩洋怎麼換了衣裳?換回他剛來那天穿的公子衣裳?
這是什麼情況?可橙望了秋梨一眼,似乎在問:“二姐,他怎麼了?”
秋梨撇撇嘴,攤攤手,表示無從得知。
岑浩洋心裏那個樂呀,心想:“本來還以為棋逢對手呢!誰知道你竟然連鬥雞都不會?咱們鎮上的公子有幾個不會鬥雞的?家中沒養隻青雞、紅雞、白雞都不好意思出來逛!看來這個萬蘇也沒什麼背景嘛!跟我搶三妹妹?你還不夠格呢。”他想到此處,臉上笑意漸深。
萬蘇不理他,隻是問可橙:“那麼酒樓的事可忙好了?”
可橙聽見萬蘇問這話,忙將他遠遠拉到水潭邊坐下,細細商談了起來。她本來也打算這兩天去鎮上找一趟萬蘇的,不為別的,單為他出海一事。有許多香料必須得出海才能買到,這一茬,隻能依靠萬蘇了。
換上了常服的岑浩洋好不容易恢複了公子哥兒特有的底氣,誰知道他還沒過足癮,萬蘇就不理他了。
非但如此,可橙竟然還單獨拉著萬蘇到一旁說話!
簡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岑浩洋咬著唇,粉白的小臉已浮上了一抹薄薄的粉紅色——
秋梨看了他一眼,說道:“浩洋哥哥,我們走吧。”
岑浩洋一怔:“走?去哪裏?”
秋梨道:“三妹要和萬蘇談生意呢,你懂?你會做生意?不會的話就跟我走唄!不然你留在這裏做什麼?”
岑浩洋不死心地道:“我……先生說了,孤男寡女不能獨處一室……”
秋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浩洋哥哥!我發覺你的眼睛很有問題哎!”
岑浩洋怒道:“這話是怎麼說!”
秋梨道:“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是室嗎?這裏是室嗎?這是曠野好不好!走吧走吧,咱們趕緊走吧!”
岑浩洋又道:“那他們到底在商談些什麼?”
秋梨道:“我哪裏知道?總之就是生意場上的事。你不清楚,萬蘇是我們家的合夥人,他娘和我娘關係可好了。這農場也有萬蘇的幾分心血……他年年都有紅利分的……”
如果說在此之前,岑浩洋覺得的行為語言對萬蘇還有一點威脅,那麼到了此刻,他終於明白:原來萬蘇和可橙一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麼說來,自己不是棋逢對手,而是直接宣告敗北了?!
“唉!”他麵如死灰,低頭看著自己華麗的外表,忽然就憎恨起這身衣裳來了。
隨後,秋梨一句輕飄飄的話將他的熱情徹底澆滅:“萬蘇和我們家有多親密你是不知道的了。年初三那回,我萬伯母開玩笑要我娘將來把三妹許配給萬蘇!我娘笑哈哈地應了。把三妹逗的,說道‘那麼熟,怎麼下手?’這才止住了兩家娘的胡說八道……”
岑浩洋死氣沉沉地道:“她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等等,等等!你說三妹妹不同意?”
可橙也奇怪得很,這岑浩洋怎麼走了一圈就跟變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