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叔道:“那還用問?萬小姐是個什麼人?哪裏配得上我三弟?隻有眼前這蕙質蘭心、聰明伶俐的清兒姑娘和我三弟才是天生一對的良配……”
見李清的臉幾乎要滴出血來了,江先生忙道:“二哥,你胡說什麼?”
江先生道:“我哪裏有胡說?秋梨,可橙你們兩個來評評理,我到底有沒有胡說?”
可橙道:“你有沒有胡說,咱們得好好論證一下才是。”
秋梨也道:“沒錯,是得好好論證一下。”
可橙又道:“既是論證,必定是要高聲闊論的,咱們這會客室就這麼大點地方,當心被我的大嗓門給震垮了。少不得要到院裏才行……既然如此,咱們這就出去論證?”
秋梨會意過來,忙道:“江二叔,來來來,咱們出去論證去。”說罷拉了可橙就出了門。
江二叔忙道:“我先出去論證一下。”
江先生和李清兩個同時站起身也要跟出去,可橙三人同時兩手一擋,異口同聲地道:“我們出去論證,你們出去做什麼?”
秋梨更是直接,等三人出了門,反手就把門關了,隔著窗道:“我們先論證去,你們慢聊。”
剩下江先生和李清麵麵相覷。
沉默了一會,江先生忙道:“清兒快坐。”
坐了一會,江先生忙給她斟了一杯茶,雙手端起送到她麵前,說道:“清兒喝茶。”
李清順從地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又沉默了一會兒。
江先生又從懷裏掏出一包東西來,說道:“清兒,這是雲南的金耳,給你的。”
李清低聲問:“給我做什麼?”
江先生道:“我聽大夫說……常年累月織布會吸入不少灰塵,這個金耳……清肺滋潤,再適合不過的。”
李清道:“金耳……很貴重的,我……如何敢收?”
江先生道:“你不敢收,還有誰敢收?我特地托人買回來的,你快趕緊收了。金耳跟銀耳的做法差不多,但功效卻翻了幾倍,最適合你喝了。”把那包東西擺在李清麵前,又道:“裏頭還有些燕窩,燕窩養人,你也要吃。”
李清聽見“燕窩”二字,嚇了一跳,說道:“燕窩……太貴重了!我……”
江先生道:“任何東西都沒有你本身貴重,你快收了。不然我要不高興了。”
李清的羞紅了臉,隻得道:“我收下就是。”
江先生又問:“你總織布,累嗎?”
李清聽見問起工作,整個人都自然多了,忙正正神色,說道:“我喜歡織布,又豈會累?況且每天最多也就是織四個半時辰而已,酉時就下工了,每月還有六天的假,還是很輕鬆的。”
江先生道:“這倒挺好的!是誰規定的?”
李清道:“可橙呀!說是勞逸結合方能提高工作效率。咱們這兒有好些人還不願意放假呢,說是休息耽誤掙錢,畢竟咱們織布坊是用出布量來計算月錢的。可橙說‘不願意放假的以後就別再來上工了’,人們這才願意放假。你說好笑不好笑?”
江二叔道:“那還用問?萬小姐是個什麼人?哪裏配得上我三弟?隻有眼前這蕙質蘭心、聰明伶俐的清兒姑娘和我三弟才是天生一對的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