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冷笑一聲,說道:“你有這般好心?依我說,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石氏嗓門大,到了此時,左右鄰舍等都聞聲趕來,聽見石氏說可橙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個個都豎起耳朵來聽,唯恐錯過了一星半點。
可橙奇怪道:“我會有什麼目的?還不可告人?二嬸,你這戲還真多!”
石氏哼了一聲,說道:“我戲多?你才是戲最多的那一個!我要是說了出來,你不要跳腳才好!”
可橙道:“我有什麼好跳腳的?你倒是說說,連我都好奇起來了呢!”
石氏道:“這個還不容易得很?你和他早就有了計較,故意把咱們整個村生豬的價錢往死裏壓,過後你再從張屠戶手裏拿回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都清楚著呢。”
可橙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我有必要為了那幾文錢糟蹋我們百花農場的名聲?”
石氏道:“何止幾文錢?這一斤三文錢,十斤就是三十文錢!一百斤就是三百文!一千斤——諸位算算,值多少錢?難道你三丫頭就是神仙?不食人間煙火?會看不起這些錢?我信你才怪!”
圍觀之人有的忍不住嘀咕道:“我的娘哎,一千斤就是三兩銀子呀!三兩銀子都夠咱們吃喝半年了!”
又有的道:“一頭豬一百多斤,十頭豬就是一千多斤。咱們村裏有三十多戶人家,幾乎家家都養兩三頭豬,這麼算起來——能掙好多錢哩!”
又有一人道:“胡說什麼!可橙會是那種人麼!難道你們平日裏受他們家的恩惠還少了?七嬸,做人得講良心!”說話的是趙堅,他指著剛才說話的七嬸道:“你家當家的上回得了急症還吃了我長福嫂子送去的丸藥!怎麼到了現在你又說這種話了?”
那七嬸羞白了臉,半句話都不敢再說。
可橙便冷笑道:“二嬸,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石氏見狀,眼珠一轉,說道:“你和那張屠戶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說不定早就勾搭上了……”
李氏大怒,想也不想,一耳光就甩到了石氏臉上,厲聲道:“石秀!你休得信口雌黃!”
石氏被打,哪裏肯依,發了瘋一般嚎叫起來:“趙長貴!你死了嗎?你老婆被人打了!你還不上來照死裏打她?”
趙長貴自村民進門之後,嫌丟人,早就不知道哪裏去了,所以石氏現在隻是自己在嚎叫,根本沒有一個人幫她。
李氏冷冷地道:“你不知從哪裏聽來的消息,說生豬二十文錢一斤,可橙好心來勸你別輕信,你不領情倒好,反而還倒打一耙!我跟你說,我們家不缺錢!誰稀罕那一斤三文錢的‘回水’?你當是你麼?為了一點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石氏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李氏尖聲道:“李婉,你別一家人裝得跟真的菩薩似的!這世上有誰是不愛錢的?你敢說你不喜歡錢?”
石氏冷笑一聲,說道:“你有這般好心?依我說,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