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冰展顏一笑,說道:“他倒是敢編派你呢!好妹妹,你過來,嬸嬸有東西要給你。”
秋梨看看可橙,又看看春杏,最後指著自己的臉,問道:“嬸嬸,你叫我?”
何冰道:“我不叫你叫誰呢?你快點過來。”
秋梨隻得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問道:“嬸嬸有話就說罷。”
何冰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最後從懷裏掏出一枚美玉來,說道:“我和二爺能有今天,還是多虧了你們幾個。我也沒什麼給你的,也知道你們不缺錢,這個給你,你戴著吧。”
秋梨接過來一看,竟是一枚翡翠,形如雞心,通體碧綠,望之生涼,忙推辭道:“這塊玉佩何其貴重!我是斷然不能收的!嬸嬸,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快收起來吧!”
何冰道:“好孩子,你趕緊收起來。這玉佩並不是我的,我不過是借花敬佛罷了,你要是不收,”她看了江二叔一眼,說道:“他可就要把這玉佩砸了!”
眾人聽了這話,個個都嚇了一跳,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何冰“撲哧”一笑,開始一一道來。
原來當日送走了可橙四人後,江二叔等戊時一過,立刻就輕裝上陣,從何家的牆頭翻了進去。
好在何家沒有養狗,不然也夠他好受的。
翻牆進去後,他很輕易就來到妻子的小樓下麵。
何冰是何家的幼女,上麵有兩個哥哥,一家人都待她極好,雖已出嫁多年,但府中一直保留著她當年住的小樓,說是等她過年回家住。
這些江二叔都是知道的,他雖心係舊人,但多年來在嶽父嶽母麵前一直都偽裝得極好,凡是逢年過節都會帶著何冰回娘家,各色各樣的貴重禮物從不吝嗇。
回到何家也一口一個“爹娘”“哥嫂”喊得親親熱熱的。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何冰才一直抱有幻想,從未在家人麵前提過他半句不好的話。
江二叔輕車熟路地來到小樓下麵,躡手躡腳的上了樓,站在何冰的臥房外麵。
他舔破了窗紙往裏一看,隻見何冰寬了外衣正準備上床就寢。他忙輕輕敲門。
何冰皺起眉頭,問道:“是誰?”
江二叔唯恐她聽見是自己就拒絕開門,當下大氣也不敢出,隻是繼續敲了敲門。
何冰嘟噥道:“二哥,您回去吧,我要睡了。”見外麵的人不吭聲,何冰又道:“他來便來,我見他做什麼?我走了,不是正如他的願麼!他怎麼不找他的桂花妹妹去?還隔三差五來我們家做什麼?倒是二哥你趕緊和大哥上門去幫我討了休書來——”
說話間,她猛地打開門,隻是門外的哪裏是二哥!明明是一身黑衣的江二叔!
何冰大嚇一跳,指著他道:“誰……誰放你進來的!快走!”說罷就要關門。
何冰展顏一笑,說道:“他倒是敢編派你呢!好妹妹,你過來,嬸嬸有東西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