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叔苦著臉道:“已經不能要了!”
何冰道:“不會吧?咦,你怎麼隻穿一件底衣?我的天!你背上都是血呀!”
江二叔道:“翻牆這種事我多少年沒做過了?不輕裝上陣如何能行?因此綁上荊條,套了一件夜行衣就出發了。這荊條的刺雖多,但若無外力,輕易還是刺我不到的。誰知道剛才被你那麼一踢,我的天!我背上怕是滿是刺了,你快給我挑出來吧。”
何冰聞言也急了,忙道:“那你快躺床上去。我這就給你挑去。”說罷趕忙替他解去荊棘,扶他躺下,又輕輕給他脫了底衣,就著燭光挑起刺來。
江二叔伏在枕上,口中嘟噥道:“我說冰冰,你好狠的心哪!”
何冰道:“誰讓你撲過來的?可沒把我嚇了一跳!”
江二叔道:“你是我娘子,我多日沒見你,抱一抱你又怎麼了?你抱都不讓我抱一下就算了,竟然還要謀殺親夫……”
何冰道:“什麼叫我謀殺親夫?明明是你要謀殺親子在先的好不好!”
江二叔道:“我哪有——”才說了三個字,他猛然驚覺:“親子?什麼謀殺親子?你說什麼了?”
江二叔念叨完,猛然直起腰,誰知何冰手中的鑷子正打算給他夾刺,一下子沒收住,就結結實實紮進他的肉裏。
“啊!”江二叔又慘呼一聲,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坐直了身子,說道:“冰冰,我這算不算得上是罪有應得?”
何冰不好意思地道:“呃,這個嘛,我是……不小心的呢。你可千萬別惱。”
江二叔靠在床上,長籲了一口氣,又問她:“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何冰哼了一聲,說道:“我懷孕了。”
江二叔不敢置信地錯愕了半響,然後喃喃問道:“什麼?你說什麼?莫不是騙我吧?你懷孕了?你有了我的——孩子?”
何冰氣道:“不是你的?還是誰的!你算什麼嘛!汙蔑我?”
江二叔忙道:“我……我沒有!我隻是……我隻是太高興了!冰冰呀,這麼說,我要當爹了?”
何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來打算不讓他認爹的,可是,看在你今天晚上又是弄破手、又是紮破背的份上,我就勉強網開一麵,姑且讓他認你吧。”
江二叔大喜,忙問她:“這是什麼什時候的事?你幾時知道的?胃口可還好?有沒有吐?睡得可香?”
何冰道:“我也是大半個月前才知道的……”
江二叔道:“什麼?你大半個月之前就知道了?你怎麼不告訴我?我這些天來,天天都在門口候著,你怎麼不告訴我呢?”
何冰努了努嘴,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以為你是誰?我才不告訴你!誰叫你得罪我來著?”
江二叔見她滿臉含春,紅紅的嘴唇極其誘人,再也忍不住了,擁住她就要親吻。
江二叔苦著臉道:“已經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