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貴哭著說:“大哥,那死婆娘……她害死了秋萍!”
趙長福嚇得不輕,戰戰栗栗地問:“你說什麼?秋萍死了?”
趙長貴道:“她剛才親口跟我說了,說為了堵住秋萍的嘴,她把……把秋萍也送上了她石頭叔的床!好幾年了!我都不知道!秋萍……若不是因為這個,她又怎麼甘願給人家當妾?!”
趙長福聽罷這話,心裏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長貴便說:“你說她該不該死?該不該死?我這就殺了她!”又要掙紮起身。
趙長福忙壓住他,哭著道:“二弟,你殺了她,你也得死啊!”
趙長貴道:“死就死!我和她一起死!”
趙長福道:“你死了,將來顯繁他們怎麼辦?誰給他們娶老婆?誰給秋容找婆家?”
趙長貴一怔,說道:“不是還有你和大嫂嗎?”
趙長福道:“我和你大嫂是能幫他們娶老婆找婆家不錯,可是孩子們的爹是你啊!他們隻有你一個爹啊!!”
趙長貴聽到這裏,頹然倒在地上,一言不發地閉上眼睛,兩行淚水從眼角滲出,少頃,哭得兩隻肩膀都劇烈地抖動了起來。
另一邊衣衫不整的石氏也救活了,她坐起身,環視了周圍一眼,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可橙看了她一眼,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遞給她一件衣裳,說道:“二嬸,你走吧。”
石氏站起身,冷笑一聲,接過衣裳,拖著破敗的身子,一瘸一拐地走了。
秋梨歎了口氣,說道:“三妹,咱們就這樣讓她走了?”
可橙搖搖頭,不置可否地道:“咱們回去吧!”
姐妹兩人和萬蘇一起走了回去,李氏見趙長福一時三刻也不肯離開趙長貴的了,便把張氏送回老院,叮囑趙老頭好生照顧她,這才趕著馬車回到農場。
秋蘭今天跟趙堅捉魚去了,不在家。
現在農場家裏隻剩下李氏、秋梨、可橙、萬蘇四人。
李氏坐在那裏,將他們三人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後說道:“萬蘇,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跟她們姐妹說。”
萬蘇知道李氏這是興師問罪了,忙道:“婉姨,我……”
李氏道:“我知道此事與你無關,你出門,上樓,什麼時候我讓你下來,你再下來!”
秋梨可橙怕極了,忙求救似的望著萬蘇,好像在說:“你別走,別走,別丟下我們兩個。”
萬蘇為難極了,進退不是,坐立難安。
李氏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我這個未來嶽母說話不管用了,是不是?你如今想著三丫頭是你板上釘釘的未來妻子了,所以就不聽我話了是不是?”
萬蘇一聽這話,立即就起身道:“不是不是,我這就出去,這就出去。婉姨,您悠著來,千萬別氣壞了身子!”說罷抬腳就走。
可橙瞪了他一眼,一副秋後算賬的表情。
萬蘇不敢說話,留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馬上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眾人便聽見了“蹬蹬蹬”的上樓聲。
趙長貴哭著說:“大哥,那死婆娘……她害死了秋萍!”